腻歪了, 别糊得她脸上都是
水, 偏脸躲过去了。
她拿过他手里的木盒子, 好像还能闻到那
淡淡的味儿，丢给他了：“你买这个
什么？还挺贵的。”
他一个月的俸禄都只够买三只。
“套它身上的小衣服，免得行完房事后，那堆东西流到殿下身体里，让殿下怀上我的小娃娃。怀上了就会被发现，被发现就不能再和殿下行房事……”
“你，你，你别说了……”
楚言枝脸一下涨红了，直往后退。这种话……亏他怎么说得出！
狼
把木盒子系到木身上挂着，眨眨眼睛靠近她：“不光要说，还要做，做很多很多次，攒钱买很多这东西。千百种做的方式，都已经学会了。”
他看得出来殿下是最羞于听这种话的，特别是在这种随时有可能被第三个
听见的境况下。但往往也是这时候的殿下最弱势，弱到他碰碰她的耳朵，甚至只是
发丝，她也会轻轻颤起来。
狼又抱住她了，揉着她的耳垂把玩：“怪殿下一直不肯和一起学，以后只能由把那些一一教会给你了。”
他故意加了句：“小表哥没聪明，花样也一定没有多，殿下信吗？”
“你不要提他……”楚言枝果然完全缩到了角落里，他手上揉得越厉害，她也缩得越厉害，却只能窝在他怀里，怕被闲看见。
狼也讨厌提到小表哥，可他忍不住。他就是酸，酸得恨不得刚才在灯楼里的时候就把茶壶拍他脸上，然后把殿下掳走，掳到他在十里街买的那座三进三出大宅院里，锁上所有门窗，把殿下按在床榻上和他做夫妻，一直做下去，做得一辈子不下来床，让世上任何都没办法从他身边夺走她。
这是他内心最
处的
暗面，他知道不可以，只能在心底偷偷地想。他很
殿下，怎么可能真的这样对她。
狼亲吻着她：“不提了，殿下，今晚……”
“不可以做。”楚言枝睃他一眼，即刻收了视线，脸虽然还红着，声音却镇定许多，“我还没过生辰，你明白吗？”
狼当然明白，但也快了，九月十六，九月十六……还有八个月零一天。
他弯弯眼睛：“殿下想得好远，没有这个意思啊，只是想去找殿下玩，让殿下玩。”
楚言枝受不了他的无遮拦，搡搡他，抬眸望视着他的眼睛：“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狼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没听见似的还要亲。
透过他肩膀往外看，隐约能看到来往行，他们各个都提着灯，楚言枝总感觉自己和狼在被他们用余光打量着。可踩他脚没用，咬他脖子也没用，楚言枝只能压低气音在他耳边央道：“乖，我们回去再亲吧。”
狼看看她，这时倒讨巧了：“当然都听殿下的了。”
整了整氅衣，又拿帕子擦过脸与唇后，楚言枝先打量了眼周围，才绕开狼走出来，准备回去了。出来的太久，红裳和年嬷嬷她们可能会担心，要是惊动东厂或是锦衣卫的过来找他们就更不合适了。
“快快，快让让，让让——”
“哎哪来的乡
佬，撞什么撞啊我孩儿糖葫芦都给你撞掉了！急死鬼投胎。”
那抱着孩子正要弯身捡糖葫芦的男子皱眉骂了两句，对方脚步一沉，他抬一看，见眼前几穿着不一般，且皆面色不善，赶紧摆上笑脸：“我，我我我骂我自己个儿呢，您请您请！”
街道上忽然传来几道厉喝声，狼警觉地牵住楚言枝的手，又往旁处避了避。楚言枝扒着他的手臂往外看了眼。
是三个身披甲胄的男子，其中两个披黑甲，长得高马大，面容粗犷，拳握起来能有那小孩儿一张脸大。中间那个披银甲的，看起来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个子高挑，眉目张扬，但紧捂着一边手臂，有血从他指缝里汩汩冒出来。
那小孩儿看这三威势甚重，张嘴“哇哇”就要哭，男子忙弃了糖葫芦丢了灯，捂住孩子的嘴跑开了。
有不少行都停下来噤声看着。
见那两拥着少年往医馆走，楚言枝皱起眉，上元节的京城里会穿甲胄正装招摇撞市的，只有五城兵马司里的巡查队，但看他们的装扮，一点也像啊，连说话的音也与京城士不同。
他们一定身份不简单，楚言枝摸不准怎么回事，拉拉狼的胳膊要他赶紧带自己离开。
狼揽住她的腰，正欲转身，却见那三稍稍停了步子，立在医馆门，中间那少年转看了过来。
这般年纪，该有几分稚
的，少年的脸上却沉多于青涩，幽的眸光投过来后，先淡淡打量了眼狼，再度转向他身侧的楚言枝。
狼小幅度地偏了偏，目光直视回去，不动声色地把楚言枝完全藏到了自己身后，另一只手才按在了腰间重剑上。
对方眸中却漾出一丝玩味的笑，抬步踏
医馆中，喝来医者治伤。
“乖，我们回去。”楚言枝预感不对，虽然她和狼此次出门都换了寻常衣裳，但狼的剑仍是锦衣卫携带的样式，眼力好的恐怕能认出来。
一直等医馆里的动静正常下来，确认周围没有什么可疑的危险后，狼才应声带她运轻功回去。
“我刚刚嗅到钱锦身上的气息了，他应该就在附近。”等进内皇城，周围声息渐静，狼才对楚言枝道。
钱锦武功极高，能时时掩住气息不被旁发觉，狼是凭着好鼻子才能勉强感知到他的存在。
楚言枝第一反应是担心自己回去得太晚，让钱公公担心了，但转念一想，他若真是来找她的，不会隐在暗处不出来。难道和刚才那三个怪有关吗？
回到车辇上后，红裳和年嬷嬷果然已经坐在里面了，年嬷嬷这回的状态比上次出来要好很多，正倚靠着车壁和红裳谈天。
都坐定后，红裳看到狼脖子、手上的纱布，立时紧张发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殿下和姚公子的见面不顺利吗？”
“呃，很顺利。”楚言枝借着捧茶喝的动作遮掩自己略微闪躲的眼，“我们聊了很久。”
狼虽总学不会撒谎，但长久下来，也早能做到自然地应对红裳了：“小表哥似乎有点病症，倒茶还手抖，差点翻了茶壶，我为了保护殿下烫伤了手指，脖子也被烫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