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地摸起了她的
，给她理着略微凌
的发。
楚言枝继续咬，非要咬到他肯松开她为止。
狼
依然一动不动，只是抚摸她脑袋的动作越来越轻缓温柔了，还在她发顶上疼惜地亲了亲。
楚言枝后知后觉，怎么感觉自己倒像他的小宠物了？摸什么，以下犯上！
她松开那只已经有了
牙印的手臂，拿了脑袋顶上那只便狠狠地咬。
狼脸上依然不见丝毫痛感，空了的那只手还给她提被子，哄拍着她的背部，眼中既有愧疚又有难以言说的
绪。
他这么……什么都藏不住的
，竟然也有让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的时候。楚言枝虽未松
，瞪着他的视线却没那么狠了，舌尖品出了血腥味。
狼注视着自己身旁凶
却又格外惹他
怜的殿下，一会儿想方才的一切，一会儿想上午时她维护自己时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他发觉自己从前想的那些，又一次被推翻了。
他不要离开她，不论什么时候，什么原因，什么境地，都不要。
他不能把她让给小表哥。
一点点也不能。
“殿下，既然的籍能脱……我自己给自己造一个家，从此以后我姓狼，我的族就是狼族，我娶你好不好？”
楚言枝正用力的齿尖顿住了，看向他。
他认真，不像在开玩笑。
楚言枝丢开他的手，擦擦唇上的一点血渍，别过脸：“……我不嫁你，我最讨厌你了。你这辈子只能我的小隶，你要脱籍？那得有我的首肯，我不同意。”
“殿下咬也咬过了，该消消气了。”狼再度把她掰到自己面前，“殿下，你很小狼啊，娶不了小狼，小狼娶你，我们再也不要见小表哥了，这辈子都不见。”
提到姚令，楚言枝想到方才那极度难抑的滋味就又又恨，还是要咬他，一咬在了他肩膀上：“我这辈子不可能你！”
狼真像长了副铜皮般，任她咬哪里都不为所动。
他思绪纷，忽然问：“殿下，为什么你们都要我离开你去建功立业？”
楚言枝咬得越发用力，就是不回答。
狼捧着她的脑袋一下一下顺抚，仍是思索的语气：“这对于而言，就那么重要吗？”
楚言枝咬累了，还是不想轻易放过他，拧着他的耳朵掐着他的脸：“笨狼！对于你们狼群而言，难道扩大活动范围、抓更多的猎物不重要吗？”
狼眉微松：“重要。”
“你没有领地、没有猎物，会有母狼愿意跟你吗？”
狼揉着她的手：“不要母狼，要殿下。”
楚言枝掐得更狠了：“要你个！我可不是你的母狼！”
“那要是去建功立业了，回来能娶你吗？要建多大的功业呢……打下一个国家吗？”
“我大周已经是最强盛的国家了，才不要你打。近几年鞑靼也安分，边境无事，起争端对谁都没有好处。”
“那什么样的功业才能娶殿下？”狼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把天底下所有的坏都抓进笼子里，这样可以吗？”
楚言枝被他幼稚笑了，指间把玩着他垂下来的发，笑了一会儿，又不笑了：“什么样的功业都不可以。”
狼的眉又皱起了，这些他听红裳说过，本朝公主不可嫁权贵之族。
凭什么呢？凭什么殿下最好的选择也只能是小表哥？
他视为生命般重要的殿下，就算退一万步，不要他，又怎么可以再被迫选另一个不好的男做驸马……
楚言枝觉得累了，闭上眼睛倚在他怀里小憩：“别想这些了，我肯定是要嫁给姚令的，到时候你就给我走得远远的，别让我看见你，看见了就让小表哥打你这坏狼。”
狼吻她的额，楚言枝嫌弃得不行，亲了就拿手背去擦。
“殿下，你真的他吗？”
“不，但是肯定也不你。”
“不为何要嫁他？”
楚言枝锤他一下：“一个问题你翻来覆去要问几遍啊！”
狼垂眸，包握住她的手：“凭什么你不能嫁给权贵之族。殿下，凭什么？”
楚言枝欲要挣开他手掌的手一顿，半晌道：“……因为我是公主。”
“公主不是世界上最高贵的
孩子吗？不该是全大周最自由、最幸福的孩子吗？”狼继续发问，眼睛直视着她。
楚言枝噎了噎：“……我是啊。”
“是吗？”
狼松了她的手，却将她搂到自己的面前，看着她略微垂下去的眼睛：“殿下真的最自由、最幸福吗？如果是，为什么小时候不能去文华殿读书？为什么不能像其他皇子一样想什么时候出去玩就什么时候出去玩？为什么连择驸马了，也要辛辛苦苦地筹谋？且最后就挑出那么个丑东西……他什么都不会，除了有家有族是殿下的小表哥外，一点也不好。”
“我现在不也能在文华殿读书了，是我暂时不想去了而已……”
“殿下，殿下。”狼抚着她的额，拢着她的发，声音竟有些哽咽了，“我想你是最高贵、最自由、最幸福的孩子，可你不是，你连我都不敢。小时候，你说你要飞过一座座宫墙，和我淌过银河，跳到月亮上去，你还记得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