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瓶也给姑娘带了一碗回来。
裴歆喝了一,解了渴,众
才启程往山上走。
虽然是上山,但翠云山的地势并不陡峭,也算平缓,马车往上走亦容易些,不然便只能下来徒步走上去了。
银瓶坐在赶车的另一。
马车走过一片树林时,不知为何,驾车的马突然失控。
裴歆原在车厢里坐得好好的,忽然便剧烈摇晃抖动起来,她似乎听到外面的尖叫声,还有银瓶的呼喊,但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感觉马车开始不停的跑动起来,夹杂着马的嘶鸣声,还有鞭挞的响动。
她摇晃着想去拉车厢的对门看看况,但脚下实在颠簸的厉害,根本靠不过去。
她只能尝试着喊救命…但她的声音飘散在了风中,根本无听到。
到底是怎么回事!
车厢外,裴家的马夫赵驷拉着缰绳的手忍不住出汗发抖,这是他第一次这种害主的事,要不是欠赌坊那几百两银子实在还不上,他也不会听外面
的挑唆对大姑娘动手。
对不住,大小姐!
他心里默念一声,随即放开手中的缰绳,也往外面一跳,“扑通”一声落在地方,就地滚动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半晌之后,从地方挣扎的爬起来,一瘸一拐朝另外一个方向,消失在山林之中。
另一边,失控的骏马开始以更快的速度朝前奔跑,就在裴歆绝望之际,有什么东西绊倒了马腿。
“嘶…”骏马哀嚎着,两只前脚被砍的它最终翻了车。
拉着的车厢哄的一声倒在地方,摔了个四分五裂,裴歆从里面滚落了出来,重重的倒在地上,似乎晕了过去。
这时候,藏在暗处的几个才从一旁的
丛里走了出来,为首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从左眼至右脸一条长长的刀疤,分外恐怖的狰狞,身后跟着两个小弟,这三
都是常年混迹在外城流巷之中,专门拿钱替
办事的打手。
“嘿嘿,老大,好标志的小妞!”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矮个男舔了舔嘴唇,盯着裴歆半边露出的姣好侧脸,色咪咪地说道。
刀疤脸一手刀就往他后颈招呼,打的连连叫痛。
又听另一个高个的男子说道:“猴子你少说两句,要想,等这一单做完自己拿了银子找去,少在这儿发癫。”
“你…”
“好了。”刀疤脸沉声喝止了即将吵起来的两个小弟,“吵什么,做事要紧。”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件断刃来,打量着躺在地上的,似乎在考虑从哪儿下手好。
“老大,依我看,保险起见,还是按那位公子的意思,挑断脚筋手筋,拿了首饰,做了劫财的样子扔在这儿吧。”高个建议道。
刀疤脸点了点,算是同意,三
便朝裴歆围了过去。
走到近处,刀疤脸手起刀落,向裴歆露在外的脚踝砍去…
眼看就要得手,昏倒在地的裴歆却忽然睁开眼睛,双手抓了地上的两把沙子就往那三个贼的眼睛扔过去,扔完起身就跑。
三反应过来,连忙追了上去。
与此同时,陆瑾沉和小厮拍马追上了庞氏一行,见众
色慌
,唯独不见那位大姑娘,直接出声询问。
庞氏连忙将惊马的事一说,不止裴歆那辆马车,庞氏所坐的马车也出了问题,这会儿裴清菱吓得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拉着母亲的手是哪儿也不让去。
庞氏无法,只能让几个家丁和裴歆的丫鬟银瓶朝方才马车失控的方向追过去,又派回城去求援,自己则在原地先安抚了
儿再说。
陆瑾沉见众无事,也没在意,问了马车失控的方向,拍马赶去。
密林处,裴歆躲在一处隐蔽的山坡下面,不敢出声,只听
顶的几个贼
还在不断地寻找自己。
“老大。”
“找到了吗?”
“没有。”
“该死的,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小丫,一定跑不远,赶紧再找一遍,要在裴府的
到来之前把
废掉,不然再下手就难了。”
“是。”
…
裴歆又弓了弓身子,往里面的凹处躲进去些,确保自己身上任何一处地方不会露在那些
的视线之中。
但搜查的动静还是渐渐近她的藏身之处,最终,高个男子从山坡侧面走了过来,边走边找,没几下还是发现了裴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