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件事?卓家也配与我家联姻?卓慧衡便是给我当婢我都嫌弃不够高贵!我不要了面子照爹爹话做,结果惹了麻烦他还怪我不会做事不配当唐家的
儿!”说罢又是一阵啼哭。
唐祺飞心疼妹妹,又气又恨,怒道:“他们兄妹一贯狡猾市侩!卓思衡那小子什么心机我是领教过的,他那个混账妹妹也是一般做派!我早就告诉爹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偏爹觉得他和高永清那个混蛋的关系可以大做文章!”
“哥哥,我可怎么办啊……我的脸丢得满朝都是……爹爹不心疼我,哥哥你要为我出气做主啊!”唐祺薇拼命扯拽自己哥哥的袖子哭道,“难道咱们家还要受这种落户的气吗?”
“好妹妹,有哥哥在呢!”唐祺飞拍着妹妹的后背,咬牙切齿道,“爹表面上是骂咱们,实则他最面子,此番你被羞辱便是折损他与咱们唐家的颜面,放心,有了这一事,爹必然不会让卓家
好过的!”
第42章
半月后,杨柳尚青江花未红,监察使浩归来,将见闻和勘察的结果报呈奏章,皇上倒是一副自己绝不打算偏私的样子,将高永清陈奏当
在崇政殿的一应官员全部叫来,同听结果。
除了卓思衡。
他得到旨意可以远离此事,但心里却好像刚淋油的松鼠桂鱼,吱哇响,他被留在翰林院,假装真的在认真抄写,实则一颗心早已飞去崇政殿。
旁见他虽
涉此事,仍泰然自若,不禁都心生敬佩,只有卓思衡自己知道什么叫坐卧不安还得假装与我无关。
与他相比,此次监察使的工作更难做。但自古御史台都是最“难”的官职,因为世间公正本就极难昭彰,牵涉越广越多掣肘,弹奏不法肃清内外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与其强迫都做官场清流,到
来让只会自己失望,不如先自正其身先为君子,不与谋利之
同流合污,再去思考
的社会属
可能带来的策略抉择为自己将要达成的目标所用。
这是卓思衡正在为自己总结的朝堂为官方法论。
监察御史不管怎么不敢两边得罪,最不敢得罪的也是皇上。要是亲去一趟回来还是不咸不淡的那套折中说法,皇上定然不满,说不定把气撒在他们上,治一个首鼠两端的罪过。但唐家确实不好得罪,唐祺飞的舅舅正是六科司谏史禹史大
,督查院和六科同属御史台,低
不见抬
见,极难撇清。然而永清贤弟的战斗力和不怕死的
他们也是有目共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