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细一条,走路倒是比在宫中快了好些,只丢下一句让卓思衡回去休息,自己便走了。
皇帝走后,翰林院是最闲的,没有跟着老总出差的助理每天都不必早起,卓思衡过了一天仙生活,每天搬个小马扎到大营附近的沛水岸边钓鱼读书,仿佛回到了朔州的子,悠闲自在。
谁知第二天早晨,鱼没上钩,彭世瑚却慌慌张张跑来,扯住他道:“肃州来了八百里加急军,曾大
正到处找你呢!”
卓思衡鱼竿鱼篓马扎什么都不要了,跟着彭世瑚一路跑回议政小帐。
帐内已聚集了好些朝廷要员,卓思衡见军报上封了朱漆翎羽,知晓这是只有皇上才能开启的军边密奏,就连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沈敏尧沈大都拆看不得。
“可知皇上在何处?”沈大捏着急报,询问禁军殿前司指挥使杨真。
“一前奏报,圣驾狩至雁山北林,距中军行辕五十余里。今
尚未有
回报。”杨真斜压佩刀沉声回禀。
“等今回报哪来得及。”沈敏尧语调仍是四平八稳,不显半点急躁,“殿前司禁军士卒皆已大部分随驾而行,其余不管剩下多少
你都派出去。”
“可是如此机要不能抄录多份,请问沈相密函由谁携带?”杨指挥使问道。
卓思衡却当即明白沈相用意,心中喊了句高明。
沈敏尧并不先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脆径直说道:“你们所有
先同去雁山北林哨帐,在那里再分道寻找圣驾位置,找到后不必回中军来报,只就近报回哨站即可。”
言毕,沈大看了曾玄度一眼,后者接道:“边报密函从来都经中书省转
,我们会派一
与你们同往,先侯在北林哨帐,一旦禁军有了消息,那
再将密函沿路送去。”
两好像用得是同一副肚肠,连眼
流都没有,卓思衡虽然也想到了沈相节省时间的办法,可还是惊讶于这两位老同事的默契。
那么问题来了,谁去呢?
中书省要么是五六十岁的学士和政事堂的参政,其余都是书生,虽然都多少会骑马,可想要骑上禁军的军马和他们一道奔驰也太强所难了。
卓思衡就知道没有无缘无故放得假,这些都是调休啊……可真出了事,他有这个能耐,也不能装作与自己无关。
到底也是国家大事,他是为国取士考上得状元,又得圣上隆恩,理当身肩重任。
于是他痛痛快快站了出来道:“下官可以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