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不说做出一番事来，最少也得在我那里当做个消息往来之地，襄助哥哥掌握大局。”
二
议至此节，四目相对皆是笃定和采飞扬，而此时诸位被邀请至高台上伴驾的亲贵也已前来。
“妹妹可以先透露给他们一些风声，问问他们的
儿姊妹如今何处就学，旁敲侧击。”皇帝决定此事由隐而不发先撩动些风吹
长，看看各方如何试探，再做调整。
“我当然明白哥哥的心意，定然不会让哥哥失望。”长公主看着正在登台的诸位亲贵，笑容安气定，眉眼中尽是熠熠光辉。
……
“这次官家找伴驾，居然没叫哥哥？”慈衡望着远处的高台道，“我以为如今哥哥是近臣了，总要比以前多些信任的。”
卓思衡听罢笑道：“妹妹切记，官家身边可没有近臣这个说法，这样想自己的才是危险。”
慈衡正想再问，悉衡却刚好回来，他身上沾满树叶枝，虽然狼狈，
却好。
“猎物呢！”慈衡赶忙问。
“猎到一只鹿，杨家在做蜜汁鹿脯，算是我们两家一同进上的。”悉衡说道。
卓思衡看弟弟如今也比寻常书生多些英武之气，心中很是高兴，声音都不自觉骄傲起来：“我还没吃过炙烤以外的鹿
吃法，咱们从前在乡里都是老法子开烤，这次也沾悉衡的光尝尝鲜。”
慧衡和慈衡也都显得十分期待，可卓思衡却见弟弟似乎有迟疑在眼中，不似那么松弛，于是问道：“怎么？有什么事？”
此时佟师沛与赵兰萱已回到自己的歇息处，整座荫棚的帷幕里只有卓家兄妹四，外面也少有走动的影迹，卓悉衡便低声将自己遇见太子和青山公主以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知家。
“咱家和太子还真是有缘啊……”慈衡委顿在椅子里感叹道。
慧衡也显得有些忧虑，向卓思衡柔声问道：“太子若无功而返，是否会受圣上训斥？今
……这样多的在，太子若被面责，岂不失态于众之前？教他今后如何自处？”
慧衡了解哥哥，知道因为当年那一救，卓思衡始终牵挂太子兄妹，此事若不好解决，哥哥定然夜不成眠。
“这就要看官家今要抬举谁了。”卓思衡想到越王和那些猎物，
感不安，他忽然起身道，“你们就在此处不要走动，我去看看
况。”
“我也去！万一能帮上忙呢！”慈衡也跟着站了起来。
“你给我坐下。”慧衡将她按住，严肃道，“哥哥又不是去找寻衅打架，多未必是好，他一个也好行动些，你跟着就是添
了。”
姐姐说得自然是有道理的，慈衡不敢再造次，只能乖乖坐好。
“大哥，我回来时听说，太子和公主两手空空回来过行宫一次，后只带了三两侍卫又沿着支流的云竹溪上游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去那边的林子里找些东西进上。”卓悉衡说道。
“好，稳妥起见，我不会贸然去寻的，但若是有了把握，我且去看看况……总不好让他们再受委屈。”卓思衡拍拍悉衡肩膀，然后掀起帷幕一脚大步离去。
三个妹妹弟弟互看了两眼，都已明了，哥哥这个样子便是下定决心要帮助太子了，因为哥哥只有在想守护亲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少有的紧迫。
……
卓思衡沿着岸滩行走，思考着今同越王的不期而遇。
如果大家都只是一两个猎物傍身，太子显得粗苯一些倒也没什么，可越王仿佛有备而来，只怕还有些卓思衡尚未知晓的隐忧即将出现，他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可这两个死孩子，树林子还没钻够？上次的教训还没领受？怎么又带这么几个往偏僻的地方跑！
不过上次好像也带了……
算了，不如不带……
卓思衡脑仁又开始疼。
他想了想，最容易知道这些况也最容易套出话来的，就是那些跟着越王的，以及自己的学生，那些小子什么水平他最清楚，糊弄出两句话来没有什么难的。
眼下他们的父母有的怕是以及前去帝台上伴驾，这些野小子没管，会聚集在哪处呢……
卓思衡扫眼看去，触目可及都是与台棚，没法找见目标。
这时正有几个侍从他身边走过，两个领
的边走边说道：“……管他们什么世子又猎了多少猎物，没规矩就是没规矩，我家小姐同金兰密友在岸边玩耍，他们凑来作甚？说出去不怕笑话么……”
啊哈，找到了。
这些躁动不安的青年啊……
卓思衡冷笑着想。
于是他便远远跟随捧着食盒的侍队伍，没走多远就在一处扎好的彩秋千与帷幔处见到了自己的三个好学生正在搭讪其他家的姑娘。
显然家姑娘似乎并不愿意，只远远站着，恪守礼貌，有一句每一句得勉强报以微笑应付，可这三个家伙看着家笑便觉得是有意，还非赖着不走，嚷嚷着要请她们吃自己打来的猎物。
“越王骁勇，尽显英姿，猎物都不是山
野鸭那般俗物！便是连太子都两手空空回来，今肯定是我们在圣上面前大出风！”
“谁不说是！也教几位妹妹沾沾光，尝尝鲜。”
三你一言我一语，都没注意到卓思衡正在步步靠近。
“不知美味佳肴有没有我的份呢？”
带的长庆侯世子周骐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熟悉声音就麻了，膝盖一软差点跪在地上，还好左右反应快支撑住了他的身体。
“见过卓司业，问卓司业安。”
看着三个条件反
和自己问好，卓思衡就气不打一处来。
另一旁，几个少如逢大赦般求助看向自己，说不定这几个是自己同僚家的儿，听了自己的官职，想顺势礼貌避开这些纠缠。其实论官场规矩按照辈分自己也算家长辈，于是卓思衡和蔼道：“方才似乎圣上传召，却不知传了哪几家，不如你们去看看是否有自家获此恩荣，也好准备一下再行面圣。”
那几个少皆是道谢不迭，领着侍全都散开了。
然后，卓思衡转向面色惨白的三，仿佛比方才同孩子说话还有和蔼一样笑道：“怎么不在越王殿下身边跟随？万一越王殿下寻你们不见，岂不失礼？”
周骐赶紧说道：“不是不是！是越王教我们离开的！我们没不辞而别！”
“是啊是啊！”其他两赶紧附和。
“没有失礼便好。”卓思衡点颇为满意道，“今各家似乎都有收获，怎么你们的没有进上，却先拿来自己享用？”他忽得严肃了语气和色道，“这可不是为臣子的道理。”
“这些是越王分给我们的！今次我们收获极多，多到都用不完！”长庆侯世子周骐两手在空中胡比划，好像上面张了嘴能一起替自己解释似的，“我们的都是家里一道进上，家父家母也不放心由我们准备！不敢冒犯天颜辜负卓司业教诲！”
“我看你们胆子挺大的，我是不敢教诲了。”卓思衡猝不及防冷下眉目斥责道，“你们私下如何吹擂自己，我不管，但你们背后非议太子，若追究起来，旁会说是我不教之责！我也就罢了，更有甚者若是说你们今所言是越王怂恿，离间天家鹡鸰之致使龙颜震怒，想想今你们祸从
出，他还有没有命再开尝这些美味！”
卓思衡是不大声说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