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参知。”刘煦苦笑,“还提了不少,都是一些颠倒是非的构陷之语。”
“我们几家同当初景宗一党也算是朝野公开过的敌意,他们这样说倒不稀,那是什么让陛下为难?”
“顾大学士问朕,这些是否要辑录成册公之于众,朕很想为先帝和参知你做些什么,如果这样可以还参知的祖父与父亲一个公道,还戾太子一个正式的尊号,朕觉得理当一试!可是……”
“可是如果这样难免朝野震动,会有因景宗一朝得利延续至今者惴惴不安,又有人妄图结党以巩固朝野地位,恐拉开党政序幕。”卓思衡含笑说道,“陛下的顾虑臣都明白。”
“参知是怎么想的呢?”刘煦此时很需要卓思衡这个当事人的结论。
卓思衡沉默许久后站住脚步,他左侧是潋滟的太液湖谁,右侧头顶正插一株开得正艳的石榴树枝丫。
刘煦也停了下来看向他。
卓思衡自贴身的怀中取出一封信,恭敬递予刘煦道:“此封信还请陛下过目。”
刘煦不明所以却仍是接过拆开,外面的信封很新,可里面竟还套着一个,却是泛黄糙旧多有斑驳痕迹,显然有些年头了,上面挺括劲毅的字迹略有些像卓思衡的笔迹,但一看便知只是似,完全出自不同手笔。
“东宫洗马卢载亲启……”刘煦轻声念道,随后拆开阅读,只读了两行,他便顿觉周身寒冷似火的七月也无法抑制那份不可言说的战栗。
“卓参知,这是令尊留下的?”
“是当初东宫涉事之一卢家的后人所留,乃是我父亲亲手所写书信,其后人交予我手,此人陛下也见过,正是如今吏学司事陆恢。”
与刘煦的惊骇面孔相比,卓思衡却是要沉静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