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犯,然后他们就能被逮捕的话,以他的性子,绝对会冒险去做……」
「我知道,在所不惜地让自己感受四十七次的死亡,」路行舟莞尔,「这样的孩子的确让人很想疼惜。」
珍妮佛压抑着呼吸。她无法揣测出对方真正的态度。
「算了,」结果路行舟却悠悠啟唇,问起不相干的事,「孙临安是孤儿?」
「啊、是,」珍妮佛推了下老花眼镜,又低语:「那孩子好像有说过……他的家人都在战争下丧命了。」
果然孙临安在报告书里的举例,是以自己的过往来描写。
路行舟沉吟片晌,那么,孙临安在当中提到的一段内容该不会也有一定的真实性——在没有第四次世界大战的宇宙,男孩与父亲能徜徉在摄影的彩色国度中,藏狐、麝牛、小燕鸥,竖琴海豹……
为了渡渡鸟。
路行舟以舌抵着上顎,觉得有股得来不易的喜悦正在蠢蠢欲动。
没想到还真的是啊。
「他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路行舟说,试图压下自己躁动的情绪。旋即,他又以循循善诱的口吻,道:「我相信你知道,因为这是你的工作,珍妮佛。如果你愿意说,你擅自为我和孙临安做决定的行为将既往不咎,而且请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去冒那些险,当然,若是孙临安问起我的任何事情——比方说,路行舟,或是托比这名字,我也允许你不说。」
因为他也不打算说出自己的身份,一来是还在执行任务,除了必要的线民,还是尽可能地将得知此事的人压得愈少愈好,二来,则是如珍妮佛所担心的,若是孙临安得知,好不容易摸到希望的他确实有机率会做出一些危险事来,而且——
路行舟直视着犹豫的珍妮佛,「告诉我,」他再次沉声,「孙临安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安静了许久,珍妮佛叹了口气,终于缓缓说出:「孙安途。他的父亲叫孙安途。」
而且我也不会让孙临安接近危险。因为他是孙安途的儿子、他是让人心心念念的秘摄影师——路行舟眼里含笑,喃喃,他是我终于找到的孙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