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不至于吧?我看他们都挺诚恳豪迈的,实在不像是贪得无厌之辈---;这中间,是否有甚误解?」成公英又半信半疑的问道。
「去年秋收欠佳,你还记不记得武威城首富许老爷那支运粮队伍全遭灭口的悬案?另外,前几个月部队开拔时于狄道发生的屠村画面,大哥又以为是谁的杰作?」阎行在外人面前只简略提及他印象中的事情。
心里头怒火顿炽,一向耿直的成公英即忍不住低声骂说:「妈的,难怪主公偕马征西晤谈间全讲得莫名其妙,原来竟有恁的齷齰内情。」
「文约、寿成称霸于凉尚需获得西羌各部落的长期支持,案发后便再怎不满盟友属眾的私违军纪,亦不肯就此与对方破脸,这种政治手腕在蛮、汉杂居的地域内比比皆是,旭昇也不用苛责那迫于无耐的韩将军;可是这表明了什么?中原物產丰盛,天候更适合人居,从古至今即为四夷涎覷之乐土,盗取传国璽印的袁绍既能唆怂羌骑掠屠进犯,自亦能劝别部番邦效法,所以备才请彦明、旭昇务必珍重。」拿民族精为说服论点的刘备一讲完也不管哥俩是何反应,又挥了挥手道:「你们快走,我那些部将正忙着『招呼』寿成麾下的儿郎,想必没空留难两位,刘某刚所建言的,二公回去后再自行详加斟酌。」
成公英及同样楞在原处的阎行待见此人说完确实已转身离开,方沿韩遂适才远遁的小径疾驰;当然啦,若不是因刘备曾「特别」交代,一路上畅通无阻的他们与旧老闆焉有復聚之期?不过这是后话,且按下不表。
至于现今正热闹一片的渭南战地看似乱哄哄杂乱无章,其实在雍州铁骑有效率的步步围拢下,人马多受箭伤的西凉联军因像兵败如山倒,早全无斗志的往河岸不停退奔;而部眾皆已溃散的为首将领亦因被劲敌牢牢缠住,仅能眼睁睁看颓势底定的勉力奋勇自卫,连喝令重新组队列阵迎击的空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