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便又慨喟的说:「事情既已到此地步,再怎懊悔都无济于事了,一切就当作命运安排吧;但话说回来这亦算是不错的转变,至少---咱不用再顾忌那些假道学的舆论攻击,能直接从基本面下手。」
晓得他已讲到了关键处,跟着离座的刘汉龙随即又问道:「贺伯伯提及的『基本面』所指为何?莫非---,与『铁针抑魄』也有干係?」
「乖侄子真机灵,居然想得到此一环节,表示汉龙在处理事情过程极具思考逻辑---」贺柏灿先是得意一笑,接着便嘉许般的頷首说:「你这一点倒是与伯伯颇为相似;是的,我从一开始就致力于『抑魄针』的探究,不过因为和流传的商朝间隔太远,进了陵寝后又缺少结合药剂的璽印佐助,所以效果一直不佳,但玉璽现在既已重归我的手中,即无须像传授张角时均赖土法炼钢,而研发出更好的银针。」
「若按照贺伯伯先前之论,肯定是要将每个留下的倖存者皆安装此物,以方便你控制其行为吧;」刘汉龙努力调整由于愤怒导致微乱的呼吸节奏,好一会才道:「那样一来,你就不必怕有人再揭竿而起了------」
早已瞧出他的语气间显露愤色,但讲到兴奋处的贺柏灿却依旧视而不见;略瞥了瞥袁术这一直噤若寒蝉的「反骨仔」后,又接着笑说:「对极啦,透过针桿兼具监督的机能,我即使人远在万里外,亦可快速与适时的管理;嗯,趁此刻有现成的『白老鼠』,咱便一块去看看我新银针的功效。」
「白老鼠?你指的是厢房里---那两人?」一愣的刘汉龙忙问道。
「这两个倒楣鬼是我最近刚抓到的活体---」没理睬他的质问,贺柏灿逕自朝实验室迈步并边走边说:「以前没有璽印,我一直怕身子会出甚意外而不敢离开陵墓门口;如今情况可不同了,若非正忙着替吾大军改造配备,天底下还有谁能挡得住我来去纵横?」
赶紧偕双亲及群英尾随跟上,刘汉龙虽有心想阻止他施虐于那对可怜的农民,不过因尚未弄明白人家所谓的「大军」屯集处,以致至今都还拿不定动手发难的时机;而走在最前面的贺柏灿却像是背后长了一对眼睛般,又头也不回的突然告诫群英道:「无须白花搭救心思啦,这两位颈椎穴中除已植进强化过的针刺外,亦全被我用水银换了血;待会实验结束时,他们要嘛是成为超人,否则就是成为再进焚炉的失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