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装饰和摆设的风雅器件,桌椅的线条也是极其冷硬。
倒是不似他之前那不着调的衣着。
帐篷内的空气本来就是有限空间里的,什么气味在这里面,都不易散去。
宁妍旎轻易就闻到了这篷帐里的血腥气。
浓得让她几欲作呕。
她想起九皇子说的,太医说,宁子韫不行了。
九皇子这会还在身后推着她,嘴上紧张地低嚷嚷着,“四哥真得病得很重。”
越往榻边,血腥味果然就越重。
她小心地走近了一些,借着帐顶上琉璃薄片的光,她看清了榻边上的情状。
榻边的地上,竟然就直接躺着一个人。
那人面朝着上,一动不动地双目瞠着。他的脸上,从额前到嘴边都是血肉模糊的。
他的右手掌被削离了身,血泊了半地。
她甚至还看到,那一根根被跟着削断了的手指,支离着在地上。
这人,赫然就是前些日子一直跟在她仪仗辇车旁的徐太医。
他那被削离身的手,数次搭过她的脉,为她写下过数张的药方子。
面前的情状实在太过可怖和骇人,宁妍旎悲恸害怕地捂着嘴,打着颤忍不住地腿脚发软。
她想往后后退,立刻跑出这个可怕的篷帐。
但是有人一把就扯过了她,那臂膀强有力地不容她抗_拒。
太突如其来,宁妍旎脚下不防地,就被那力道迫得跟着踉跄了一下。
她被_迫往前,失了重心,以为要跌在那片血_污之中,吓得她双眸就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