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沐戈壁又摇头:“不会,王家有王洋呢,而且周大夫这人也挺怕闹矛盾的, 估计不会张这个口。”
虽然没见过周大夫, 但就田雪和鹿仁佳口中的周大夫,他就能猜测出她的性格来, 作为一个妇产科大夫,周大夫怕是已经看过太多的家庭伦理了, 所以她肯定不愿意变成伦理剧的主角。
“那姓啥?跟姥姥姓姚,还是跟妈姓田?”
鹿仁佳掰着指头数:“姥姥姓姚是当年报户口的时候,跟着当年主家的姓报的,她自己本姓什么她自己都忘了, 跟着妈姓田倒是挺好,毕竟姥爷的香火不会断, 但是吧, 总觉得这样气不到那老头子,要我说, 不如跟着周叔姓周算了, 反正周叔跟大哥情同父子, 有个孩子跟着周叔姓,周叔以后还能不对大哥上心?”
“再说了,周大夫也姓周,她肯定也高兴呢。”
这话说的虽然有算计的成分在里面,但沐戈壁百分百的相信,鹿仁佳脑子里绝对没有这根弦,估计尽想着怎么气沐文昌了。
“这倒是个好办法,就不知道大哥肯不肯了。”
怎么不肯?
沐胡杨在孩子生下来第三天去军区给首长们报喜的时候,就跟几个首长提了这件事。
首长们起初不理解。
但自从得知沐胡杨的继父曾经是一名军人,后来因为家庭的责任被迫离开部队,转业回家,如今更是从车间主任的位置,一路高升到了机械厂的厂长位置,一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自己的孩子。
首长们又理解了。
看着沐胡杨那红着眼圈,满口都是对继父的感激,几个人对视一眼,都在心里为沐文昌点蜡。
说实话,那十年确实艰难。
莫说沐文昌了,就连他们也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约束后辈与亲戚,生怕被牵连了就被扔农场改造去了,可再艰难,也没谁像沐文昌似的,对家里的孙子不管不问,还美名其约怕牵连孩子。
可他身边也不是没孩子,老大家一房不也在身边住着么?
怎么就不怕牵连孩子了?
说到底,就是偏心罢了。
如今大孙子没了,想起两个小孙子了,结果一见面不说关心就算了,还想把大孙子的遗腹子送给二孙子养,这事儿换谁不膈应呢?
当初他们愿意劝,那是因为那孩子的父亲是个烈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