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清晨和平时并无不同,唯一不同的是不爱穿校服的她今天终于拿出穿上。01bz.cc
高束的马尾搭上纯白色的校服体恤,蓝色嵌有两条白色条纹的校裤。胶原蛋白满满的脸蛋上飘着一丝丝淡红,清纯明亮带着清冷的时笑像奔赴战场的战士带着点决绝走向属于她的战场,开启一场无硝烟的战斗。
可能是今天的她情与平常不同,又或者是有人打过招呼,整个上午都风平浪静。
心不在焉的吃过午饭,时笑拿出手机本想条信息,最后还是平静的放了回去。满脸沉重有点不屈的表情,起身一步一步地重重踏上楼梯,脚步有些犹豫直至恍惚的朝着天台走去。偶有一阵调皮的风戏弄下她梳理光洁如丝的发梢,冲淡了略沉闷的气息。
天台虚掩的铁门就是光明与黑暗的分界线,时笑垂下眼睫满身幽暗,伸出白皙纤细的手贴在满是锈黑色的门板上,停顿卷缩了下手指,最终重重的推开了铁门。
铁门门轴略微生锈,推门时发出嘎吱一声,惊得时笑心一跳。
正午的阳光还是那么的咄咄逼人,刺眼的光由上往下直愣愣的倾泻。时笑走进天台,裸露在外的肌肤被直射的光芒灸烫得发疼。
强烈的光照让她眯了眯眼微侧脸,随即就看到站姿优雅背光而立的沉皓白,他似乎等了很久。
光强烈而闪耀的在他身后展示着它的滚烫火热,扭曲的光线仿佛在沉皓白背后形成一道道模糊的光圈。光圈内的他似误入人间的天使,呈现出博爱世人的浅笑。
即使时笑不喜欢他,也不由的被他的精致如玉琢的脸吸引,怔怔地望着他。
不知等待了多久的他满脸滴缀着汗珠,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伸出手牵住她十指紧扣。
沉皓白牵着如牵丝木偶的时笑走到一个避光的墙角边,松开手带着喜悦的笑意看着她并不言语。
墙壁被太阳晒得滚烫,虽然是背光面还是冒着热气。时笑后背隔着衣服也被烫得一激灵,醒过来。
二人皆不言语沉皓白的笑开始淡了,慢慢的面无表情,眼眸中闪烁的星星点点已消失殆尽。
时笑掩去那丝怯弱,昂头认认真真的看着沉皓白的双眼,本想开口的沉皓白立刻停住。
“为什么是我?”
“只能是你。”冰冷的话含着时笑听不懂的那点柔情和占有欲。
他看着时笑的双眼渐渐染上红,眼眶弥漫出一层淡淡的水雾,慢慢堆积。眼眶开始承受不住水雾凝成的泪珠儿,滚动着从眼尾处缓缓流动,垂落到下颚处,摇摇欲坠。
“如果我选择了沉博文呢?”
“你会选爱好性虐的人?校内该知道的和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
又是良久的沉默,她轻颤的眼睫如脆弱扇翅的蝴蝶,直翘的睫毛上还缀着一滴晶莹的泪珠。01bz.cc粉润润的唇瓣终于吐出沉皓白最想听到的话。
“我答应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沉皓白犹如沙漠中整天没喝到水干渴万分,终于喝上了一杯冰镇柠檬水,透心凉似的舒爽涌遍全身。阴翳从眸中散开,转换成炙热而缱绻的欢喜。
一直坚持着包裹着时笑内心的壳,被不间的击打终于破碎,她如同没有支柱支撑花枝被折断,再也坚持不住坠落枝头跌落到散发腥臭腐烂的泥土上。
火热的墙壁也成为不了她的依靠,一点一丝的渐渐下滑,最终靠坐在地上,双腿屈膝双手抱膝,眼山穷水尽的空洞。
看着时笑失控的坐在地上,沉皓白有些心疼,丝毫不嫌弃满是灰尘的地板,干脆地坐下。满满的占有欲让他双腿大开抵到墙壁,将她箍在腿中,压迫感让腿中的时笑更加蜷缩下身子,避免和他身体的触碰。
她的抗拒的反映让沉皓白冷了脸,本想安抚下她也不想了冰冷残酷的开口:“你答应我了,那该尽的义务可是要尽的,别想挂个头衔什么事都不做。”他不开心时话也说的没那么委婉动听。
毫无恋爱经验的她也明白既然是恋人关系,肯定比平常亲密些。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沉皓白略有些嘲弄。
肯定了他们之间是恋人关系后,时笑稍微有点点不那么惧怕他,带点疑惑问道:“不就是一起上学放学,吃饭看电影吗?”
很标准的基础答案,让沉皓白气笑了:“你以为是小学生过家家?嗯?”
懵懂懂的时笑反问:“我所见到的恋爱关系的他们不都是这样的吗?”
沉皓白呵呵的冷笑带着恶意和冷酷一字一句的吐出:“和我恋爱可是要亲密接触的。要牵手、亲吻、做爱、同居。”
时笑仿似被雷劈,恐惧惊颤忍不住的鼻酸到哭意上来,心慌得六无主乌黑的瞳孔震惊到不自主放大:“可我们还是学生呀?你说的是成年人的恋爱呀?”
看着她天真幼稚得像块易碎的琉璃经不起一丝碰撞,沉皓白心里那点郁闷之气消失殆尽,看着眼前青涩的少女,如雨落枝头含苞欲折洁白的铃兰花样清纯剔透。破坏欲纵上心头,想折断揉碎,碾成花沫。
各种心思在心头乱撞,却掩盖得一丝不漏,始终含情带笑的目视着时笑一言不发。时间仿佛骤停闷热的空气更加粘稠,看着跌落在蛛网中的蝴蝶,振翅欲飞想逃离,黏稠的蛛丝看似易断却缠缠绵绵的将她绕得更紧。
“我知道了,可我……也有要求。”湿漉漉的杏眼带着哀求示弱和认输,她怕了。
沉皓白饶有兴致的收回搭放在双膝上的双手,挺直的腰背微微弯曲,双手互握:“说来听听。”
面对时笑的示弱,沉皓白还是不想逼得太紧,钓鱼嘛就是要一紧一松。
“能不要影响我读书吗?”时笑小心翼翼的带着哭腔试探:“有些事能不能慢慢来?我怕!我真的怕!”
“那你想如何?”
“平常照旧,周末见面可以吗?”
看着小鹿般胆怯的时笑,沉皓白嘴角勾得更加上扬,她已是笼中雀了跑不了。
“下周四就是国庆,这周五六是要调上下周课的,下周三放学后你就要跟我走,听懂了吗?”沉皓白强势的说出他的方案,语气中带着不能拒绝的坚定。
面色苍白的她下颚轻点,事已至此已成定局,在提条件也许会更糟,时笑也明白要审时度势只能答应。
得到满意的答案后,他干脆利落地起身拍拍裤子后面的灰尘,弯腰伸出手一把抓住时笑的左手,略用力的拉起了时笑,顺势也拍了拍她裤边的灰尘。
随即手牵着手带她走到天台铁门口,到了门口后停下,眼示意时笑在前面先下楼梯。
时笑一步步的下着楼梯,情恍惚地吐出:“我不喜欢你。”声音低不可闻。
沉皓白一步步的跟在她身后,似乎听到又似乎没听到。
其实不管他听到没听都不重要,他的出身他的家世及权利给了他为所欲为的本钱。作为入他眼的花儿,他想把你养在盆里你就必须在盆里,供他玩赏;他想摧残就会摧残,并不会在意被折断枝干花儿的生死,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这样弱肉强食。
在他们同从天台一起下去的时候,校园内各种指令和八卦信息从手机发出,像一条条细弱的溪流最终汇成湖泊,收到信息的人们自然而然地知道后续该如何做。
沉皓白把时笑送到了教室门口后,看她进入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微微一点头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