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是昨天那个帅哥,他又来了。01bz.cc”甲方公司的女同事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在茶水间闲聊。乐令知道她们讨论的对象是会客室里端坐着的那个男人。
她强迫自己不要抬头,继续专心埋头于手上的工作。
幸好,今天手上的工作就可以收尾了,不知不觉她已经出差一个多星期了。
不幸的是,今天是她和孙章分手第5天。
乐令这两个月来频频申请出差,故意躲在外地,游击战一样。许是多次的成功逃脱让她放下了警戒,这回她选择了本市的一家甲方。也就刚好,被他轻松逮到。
昨天乐令借着同事蹭车的机会落荒而逃,今天她准备继续沿用昨天的套路。
“专心,专心。早点做完早点走人。”乐令心里默念,即便是不得不经过会客室外,也梗着脑袋不去看他,疾步走过。
等乐令把手上这堆事忙完,已过了晚上十点。甲方是药企,位置偏远,这时段怕是早就没了的士。办公室里也只剩下了几名夜班员工,蹭车是没希望了。
她边打电话准备叫的士,边心疼那庞大的电调费和附加服务费。自动门在她面前打开,一辆熟悉的黑色悍马候在眼前。
孙章靠在车门边,气场强大,一瞬间两人四目相对,可随即乐令狼狈地转开了眼。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天大地大,乐令却觉得自己无处可挪。
孙章从倚靠换成站立,他冷冰冰地转开了车门:“怎么?非我抱你进来吗?”他怎么这么理直气壮,忘了两人已经分手了吗。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不想在客户公司大门起无畏争端,还是绕过他从坐进了后排。
孙章不做声也不动作,一阵漫长、尴尬的沉默,那股子压力逼得乐令燃起淡淡的怒意。她再度从车里钻出来,这回坐进了副驾驶座,身子却紧紧贴着车门。
孙章这才上车,乐令舒了一口气。
幸而孙章慢吞吞发动汽车,发动机的轰鸣掩下了两人周身的排拒氛围。
“你不会已经忘了我吧?”行至十字路口,一段漫长的红绿灯等待间隙,孙章熟练地从驾驶台上抽出一根香烟,啪地打开打火机,他吐了口烟,烟雾顺着空气往上弥漫,最后又弥漫开来,晕染到乐令的身边。
不知为什么,这股子淡烟仿佛成了两人情绪的传导介质,孙章身上的沉默此刻随着烟雾牢牢捆绑着她,压得她不敢大声呼吸。
乐令眼前掠过一个又一个士招揽标志,却发现自己的唇舌都似打结了一般。
可是,她的请求又并非犯罪,怎么就难以启齿了。
孙章好似一只眼睛一只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突然出声:“你要干什么不妨直说。”
乐令此刻度秒如年,两人此刻就像被倒扣在玻璃水杯的动物,想飞却飞不出去。
孙章嘴角又露出那种似有若无的微笑,从容不迫,像是在嘲讽她,看她在玻璃杯中振翅拍打,玩弄她于股掌之间却乐在其中。
乐令一点点察觉情况不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也许是那个漫长的十字路口,可如今孙章已经拔了车钥匙,车子轰鸣的马达声也安静了下来,似乎预示着她再怎么挣扎也是无济于事。
眼皮不住地打架,大概是窗外夜风吹得她有些发冷,乐令渐渐双臂抱胸,蜷缩成更小的团,略显凌乱的一缕长发软绵、服帖在颊侧、耳边,孙章忍不住伸手勾住那一缕逃逸的散发,她在他身侧如此的不设防,让人想要犯罪。
他俯过身,在她扑闪的眼睫处轻轻落下一个吻,如同一枚轻羽拂过。
有点痒,乐令双捷忍不住颤动。
“不装了?”孙章抬手散开她的发卡,一头黑缎似的发铺满了白衬衫裹住的玲珑玉背。孙章知道这白衬衫下的玉肌只会更透白,如凝玉、如雪华,激情时因着汗液黏在曲线上,似极细的血管。
“你要干什么?”乐令止住他的手,肌肤刚一轻触,便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弹开。
真好像他要强了她一样,虽然他是真的考虑过在这里强了她。
孙章提起了她的衣领,逼着乐令的眼和他凑了个近,她的鼻端满满涌入了生猛的男人气息。
她能闻到那浓重的烟味,眼角更是瞥见他喉结不耐烦地滚动。
她眼中是氤氲的雾气,眼角的残妆更是让她有一种被欺负后的娇弱。
车里全是她的味道,他翻涌的气血已经在漫长的驾驶中急速蔓延到四肢百骸,热力在腰腹间聚集,若非他的自制才勉强平复那股躁动,她还要无意撩他。
乐令两手微微撑在他胸口,掌心下能感觉到他绷紧的肌肉,蕴藏着无法忽视的力量。她并不是看不懂孙章眼里的欲望,可让她不懂的是他深邃难懂的色。
乐令只好软了语气:“我工作一整天了,很累,我想要回家。”孙章放她坐回副驾驶座,顺便把仍留有他的余温的外套扔给了她。
深夜的确有些异样的寒冷,乐令只好将自己裹紧在满是他气味的外套里。
孙章眼角余光瞥见他宽大的风衣下,她的身体撑出了下掐的腰凹和臀线,顿时改了主意:“太晚了开车不安全,我订了房。”
话音未落,乐令已僵了身体。
*
乐令磨磨蹭蹭地走在他身后,甚至想要趁着电梯门关上那一霎那逃走,可她忽然感觉到了一道凌厉的目光,直直地射过来,似是看穿了她所有的计谋。
孙章伸出一只手紧紧扣住了她的手腕,现在乐令只能任由他摆布了。她用余光去偷看电梯镜子里的他,明亮灯光下,他胡子拉碴、衣衫皱巴,顿时切中了乐令的隐秘性癖,她的呼吸节奏都开始加快。
乐令犹豫地张口;“你是还没到家就过来了吗?”
孙章听出了心疼,他暗淡的情第一次浮现出温柔。他悄悄凑近她淡玫色的唇瓣,仿佛饥渴了好些年的沙漠行客,看到一丝湿润便不管不顾吮了上去。
带着烟草气的大舌不由分说地搅弄得她嘴里翻天覆地,胡闹地吸尽她口中的蜜水。
虽然想必这酒店电梯的摄像头已经看腻了这“有伤风化”的情事,但乐令的脸还是红得似要滴血,仿佛在人声鼎沸的闹市行了苟且之事被当众抓包一样。
电梯门开了,乐令拼命挣扎,孙章的手便从她后脑勺下移到了光裸后颈,舔着她的锁骨懒洋洋威胁她,“你再跑,我们就在这里做了。你知道的,我一直想要这么干你。”
乐令忍不住瑟缩,孙章将她的脑袋按进胸膛里,揽着她的腰强行带离了电梯。
刷卡,进门。
孙章站在她身后,慢条斯理扯下颈上的深蓝领带。
乐令从玄关镜中瞥见他嘴角的笑容越来越肆无忌惮,手上拿着刚扯下的领带,她从来不知道,无声的微笑也可以如此可怕。
窥视被他抓了个正着,孙章猛地绷直了手中的领带,慢吞吞走上前来。『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乐令心中警铃大作,可身体却无法动弹。随即后背紧贴上了一具带高温的身体,孙章低下头,唇鼻密贴着她的头,在发间逡巡,似是在品尝她,细嗅她的味道。
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她的额上甚至渗出了丝丝汗珠。
可是偏偏挪不动脚步啊,似乎被人用无形丝线牵制住了一般。
双腕被反剪到身后,随着领带抽紧那窸窸窣窣,一张无形天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