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全部找来是为了作什么?」柯宇翔皱着眉看着阿泰,心里隐隐有着不祥的预感,却又想等着阿泰来否定它一样。
但他的预感还是成真了。
「我需要你们来重啟献祭仪式。」阿泰脸上带笑,情却是无比认真地说。
「你在说什么?阿泰!」许哲谦一脸不认同地否决,一边瞪着袁初泰像是怪他怎么任阿泰作这样的事。
袁初泰的表情是无可奈何的忧伤,显然这件事两兄弟早就有过争论,而袁初泰说服不了弟弟,他回看着许哲谦的表情像是「我正等着你们来说服他」一样。
「献祭仪式虽然我一个人也可以,但是……」阿泰看着他们每一个人的脸孔,像是依依不捨般。
未尽的话语,不用说出口也让人明白了他的意思。
「有必要作到这样吗?照你的说法,其实已经不需要献祭了,不是吗?」林冷原不赞同地说。就利益的标准来看,阿泰作这种事情显然是多此一举,是无用且没必要的牺牲。
「但是……我捨不得他一个人牺牲啊……」阿泰带着心疼不捨的悲伤,看着月亮行至半空中,淡黄的月光照在圣华湖中女像的位置,映出一片朦胧,光晕移转间,也不知道阿泰究竟作了什么,似有一个人影从模糊的光影下走出。
那是一个脸上有着逆十字纹的清秀少年,一身温润的气质,在月光下如梦幻般的存在。
他看着眼前一群人,有一瞬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般温柔的一笑,笑中尽是怀念。
那笑容彷彿触动了他们六人心中的一根弦,似有什么埋得很深很深的记忆被唤醒一般。
他们怔愣地盯着眼前的少年,眼角有些湿润。
「羽轩!」
除了阿泰,他激动欣喜走向少年,像是等待这一刻等待许久般迫不及待地伸手拥抱出眼前的少年。
他仍然是记忆中十七岁的少年模样。而阿泰已是三十岁的青年,但当他抱住他时,他的表情一如年少时般青涩。
「阿泰……」少年轻轻的回抱住他,表情既是开心又带着微微苦涩。「你真傻……」
「傻的人是你,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吗?」阿泰轻抬起少年的下额,看着他的眼眸,柔声地说。
——我是为你而来的。
一直都是为你。
……到永远。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