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了动作,又一次转身逃离。
直到再瞧不见男同学的身影,郑依槿才终于冷静下来。
这一松懈,面上那点冷然在眨眼间消失无踪,她整个人不住打颤,再没点先前的气势。
兔子急了纵会咬人,骨子里头,却仍是隻软糯可欺的兔子。
她还是没有掉眼泪,只是缩起身子,环抱住自己。
瞧不见她的脸,涂砚书以为小丫头被吓坏了,这会儿正难过得哭泣。
这可难倒了他。虽总说他阅女无数,可从来只有女孩子哄着他,而没有他哄女生的道理。
兀自纠结了一会,他侧头看向季知哲,摊了摊手,季知哲懒懒地抬了下眼皮,漠然回望。
他都不会哄了,还指望他来哄?
束手无策之际,鐘声响了,划破校园的寂静,清晰回盪在每一个角落里。
郑依槿仍旧动也没动。
她不走,季知哲和涂砚书却不能不走。
毕竟只是随手帮个小忙,两人与她也不算熟悉,这会儿更不晓得还能说什么。
涂砚书叹了口气,偏过头,以眼示意季知哲离开。
却见季知哲凝视郑依槿片刻,忽然脱下外套,拋到她身上,将女孩子裹得严实,方抬脚走离。
涂砚书被他的行为惊得目瞪口呆,回后连忙追上季知哲的身影,一路聒噪得走了。
少年身上独有的清香一下窜进鼻尖,郑依槿一怔过后,拿下盖在身上的外套,起身想归还,两人却早已走远。
她将外套拿至眼前,指腹轻抚过上头以蓝线绣上的名字。
季知哲三个字,便是从这一刻起,悄然入驻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