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即骂, 还想抄着家伙打我呢, 怎的娶了这么一个母夜叉,再说,她心里还不一定有没有把我当成夫君,不定想着谁。”
“……”
裴境揉揉额角,听这种家长里短,只觉得心烦。
此时沈妙贞和紫毫一端着茶,一
端着糕点水果上来,沈妙贞一出现,裴二看的眼睛都有些发直了,沈妙贞去奉茶的时候,他还想去摸她的手,捉住她好生瞧瞧她的脸,把沈妙贞吓了一跳,急忙缩回手。
“服侍二公子怎么还这么毛手毛脚的,还不过来?”
裴境给她使了个眼色,沈妙贞如蒙大赦,急忙躲到裴境身边,鼻观观心,老老实实的状如鹌鹑。
裴二被自家六弟的眼刀中,难免有一些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两声:“一个丫
而已,瞧一瞧又怎么了,六弟你也忒不近
。”
“二哥成了家,快收收你那些花花心肠,就算是个丫,二哥也得放尊重些,未来的侯爷,咱们府的正经继承
,怎能如此轻浮。”
裴二不以为然,但他一向怕弟弟,也尊重弟弟,所以收敛了一些,可眼不由自主的往他身边瞟。
“六弟你这艳福真是不浅,我身边那些丫,可没一个能比得上你这个,要不我拿我那个雪倩跟你换……”
裴境咳嗽一声,脸已经黑的不成样子。
沈妙贞也是吓得开始发抖,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所措,六公子身边很好,她可不想去二公子身边。
眼见裴境就要掉书袋好好教训教训二哥,三小姐生怕六哥跟二哥吵起来,急忙道:“六哥,你那琴,可是那大圣遗音?”
裴境对这个最喜欢的三妹妹,还是很宽和的,他狠狠剜了裴二一眼,气他不尊重,在未出阁的姑娘家面前说这种话。
裴二却丝毫不以为意,他们这些子弟在外,自己用过的妾,都可以随意
换送
,何况只是个丫
,这丫
的卖身契还在府里统一管着,虽然跟了六弟却也不算是六弟的
,他若开
索要,跟老太太撒娇打滚,老太太磨不过是肯定会帮他要。
但兄弟之间,为了个丫,伤了六弟的自尊,难免不值当也很难看。
他偷偷拿眼觑沈妙贞,心里只觉得可惜,他院里也有娇弱清新小白花一般的子,可实在没到这个丫
这么极致,叫
看见就忍不住想要呵护喜
。
可惜了,跟了六弟这么个不懂风的主子。
裴境已经不想再理会裴二,对着三妹点了点:“正是大圣遗音。”
裴玉瑶笑了笑:“可算见到六哥这具物,平
六哥都舍不得拿出来给
瞧,听闻,大圣遗音琴音,、古、透、润、静、圆、匀、清、芳,此称为九德,可否让妹妹弹弹试试?”
裴境一顿:“紫毫,把我那架绿漪琴拿出来,给三小姐试试。”
紫毫嗯了一声,便去取琴。
三小姐笑道:“六哥忒的小气,从小便是这样,若是自己不觉得一般的东西,可大方了,随意送都行,可若是自己的
物,不管多亲的兄弟姐妹,也是不能相让的。”
“二哥可还记得,小时候二太太娘家那位郑表哥来咱们家做客,瞧上了六哥心的剑壶,六哥却不肯给,跟郑表哥打了一架,两
在地上满处打滚,六哥把郑家表哥揍的嗷嗷叫唤,鼻青脸肿的。”
裴玉瑶似乎在说他们的童年趣事,却又像意有所指。
紫毫将绿漪琴拿了过来,放在桌子上,裴玉瑶本意也不是非要弹他那大圣遗音,绿漪也是名琴,她便献丑,奏了一曲。
沈妙贞心里松了一气,以前她一直缩在流风阁,轻易不出去,而且以前她身子瘦弱脸色也不好,生的不起眼,可现在因为流风阁的
子舒心,吃的也好,她身量越发长高丰满,这张脸的美貌,也渐渐藏不住,惹来了有心
。
前几在门
,遇到那个陈文安,今
又是裴二,虽然知道跟她没关系,可到底还是担心,公子会不会嫌弃她惹事。
这种惴惴的心,一直到裴玉瑶开始弹琴,她弹的应是一曲高山流水。
三小姐本就是明艳长相的美,此番弹琴,更是显得优雅潇洒,一时间沈妙贞看的有些痴了。
裴二和两个姑娘也要在庄子住几天,管事忙去收拾净房间,务必让这些少爷小姐住的满意舒心。
他们离开此处,各自去休息,裴境让紫毫去送客,他盯着站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沈妙贞,忽然问:“想不想学琴?”
沈妙贞懵然抬:“
婢也可以学吗?”
裴境点:“
花、香道、茶道,还有奏琴作画,本就是一位名门淑
都该学的。”
沈妙贞心中自嘲,名门淑该学,她区区一个丫鬟,又有什么资格呢。
“你想学,我来教你,过来。”
裴境一把将她拉过来,将她按在大圣遗音琴的面前坐下,而自己则坐在她的身边。
紫毫送了裴二和两位姑娘,回来便看到眼前这一幕,公子与端砚坐在一处,她顿了顿,终究没有踏进去,还悄悄掩上门,退了出来。
“大圣遗音乃是灵机琴,为七弦,古式伏羲琴分五弦,灵机式则是又增添两弦,宫商角徵羽,这两弦,又为变徵与变宫,此两音乃是雅乐之调,你看把手放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