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定王谋逆不成,业已伏诛,这则消息传至天下,委实也让许多人惊愕了几日。
盖因忠定王从前也还是卖过几分好名声。
名声好,便有民心。只不过时日长久的好名声,民心自然声势浩大——而高瑜此人,说有民心,却要得不够,得过一回便再不来过,世人记他的好有两分,记别人的便有三分、四分。
是以高瑜多年来积攒的那些好名声,也早在这些年里被他耗了个干净。
说不准是为着什么。
也许是因为自己以为胜券在握,便不再忧虑自己是否拥有着“民心”。
无论是何缘由,高瑜已死,谁人也不能猜出他心中究竟是怎般思索。
闲来无事,莫枳温了一壶酒,坐靠在廊柱前,和谢紫殷并肩而坐。
“喝酒吗, 谢兄?”他笑问。
这声称呼不可在莫在隐耳边响起。但只有他们两人时,莫枳也就是这么唤谢紫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