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肌雪白,似顶着半开的骨朵,挺起的锁骨衬着颈项更加纤细,春衫薄软,贴着皮肤随风轻簌。
别哭了,哭的孤头疼欲裂。”
他作势去捏眉心,眼珠透过指缝,瞧着赵荣华丝毫不理会他的话,在那照旧我行我素,不仅如此,仿佛态势更盛,连肩膀都颤抖起来。
你是不是觉得孤拿你没法子?”他说完,褪去鞋袜,将长腿往对面一伸,拱了拱,钻进赵荣华春裙下面。
赵荣华的脸腾的一红,像被蛇咬到一般,立时站了起来。
她弓着腰,愤愤地瞪着那人,容祀咧唇笑笑,目光落到自己的脚面上,拇指胡乱勾了勾,“坐啊。”
赵荣华本就打了主意,要哭到他心烦意乱,哭到他厌恶不止,哭到他将自己丢下车去。
她在那想尽了自小到大的伤心事,眼泪刚刚有了起色,他却没有如预料一般,反而更为无耻地用脚趾夹她。
骨子里就有捉弄人的天性。
容祀又用眼示意了她旁边的位子,眉眼中带着得意,“你是想让孤抱着?”
赵荣华倒吸了口气,慢慢吐出来,也不跟他对峙,只是诚恳地问,“殿下,你不觉得自己愧对程雍,愧对程家?”
容祀鼻底轻嗤,两手一抱,压在胸口,“不觉得。”
孤是太子,不日后便是天子,孤想要什么,那是孤的权力。”
权力也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
你是想告诉孤,总有一日,孤会被人弄死,抢了权力?”
赵荣华心头猛地一跳,状若无意地否认,“皇权至高无上,殿下勤政爱民,天下喜乐,怎会有人想不开想来夺权?
乱世才会纷争,如今的天下,比起前朝不知好了多少,百姓生活安稳,经济复苏迅猛,哪有人会想不开挑起战火,让生灵涂炭?”
总有些不知死活的。”
容祀往后一靠,眼睛盯着赵荣华的眸,若有所思的说道,“孤今日上山,说来也巧,为的便是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
赵荣华又是一惊,忙不管不顾坐下去,警惕而又紧张。
容祀见状,不由眯起眼睛,又理所当然将脚钻进春裙中,拇指使坏地勾着她的衣裙,“别怕,有孤在,会护着你的。”
山上有乱臣?”
难以置信,她去了多次,山上绿柳成荫,桃树成林,郁郁葱葱渺无人烟,哪里会有乱臣贼子?
若是有,她怎么从未遇到过。
她一时间分不清容祀是在诓她故意吓她,还是确有其事。
有,所以你得跟紧了孤,寸步不离。”
我怕死,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