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就是一团泛着灰白色的泡沫。
他的脸挤在了一起,眼珠子朝着不同的方向转了好几圈。紧接着,村民转过身爬上了楼梯。他径直穿过了大厅,然后上到了二楼。
刘天宇的房门是紧闭着的,而且被人从里头反锁了起来。
村民咕噜了一声,抬起手,在木质门上敲了几下。
“砰砰砰——”
“砰砰——”
粗暴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小楼里格外的响亮,刘天宇自然也听得很清楚。
该出去了。
他想。
然而他的身体却并没有动。
刘天宇呼哧呼哧地喘息着,低下头,他呆呆地看着地上的衣服。本应该整整齐齐叠在行李箱里,足够他一周所穿的外套内搭,这时候都被粗暴地扯了出来,凌乱地铺在地上。
每一件衣服上都沾满了粘稠的红色。
真糟糕,自己怎么就忍不住呢。
刘天宇痛苦地责怪着自己。
好不容易换上一件新衣服,他想离开时,就会控制不住地抠鼻子,然后鼻血就会涌出来,结果不知不觉中所有的衣服都被血打湿了。
现在他已经没有衣服可以穿了。
而他依然没有办法停下来。
好痒……
好痒好痒好痒……
那是异种发自于脑髓深处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