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竟然觉着被她打, 痛并快乐着……?
她咬他, 是因为她对他活泼了许多, 胜于她一潭死水似的任他摆布。
他居然隐隐感到欣慰。
沈舟颐无可奈何捏捏眉心。
自欺欺人, 疯了, 真的是疯了。
又凝视她睡颜许久,才穿衣离去。
一个时辰后戋戋苏醒,发现自己脖颈被糟蹋得落花流水,暗红的吻痕七零八落,雪白的藕臂上也片片青紫,不用想也知道是沈舟颐的杰作。
戋戋咬牙切齿,气怒猛锤被子,把沈舟颐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
她浑身寸寸都似灌满黑醋,懒于起身,左右她被困在这里日日躺着,起与不起并没区别。
只盼望着,沈舟颐昨夜说的真话,她没怀上孕……
午牌时分仍是昨日送膳的姑娘过来,饭菜同样琳琅满目。
戋戋借机和那姑娘攀谈,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自救。那姑娘却甚为羞涩拘泥,戋戋费半天力气才问出对方名叫李青娘,这间馆子原是养瘦马的馆子。李青年去年方被卖到这里,乃是最低等的瘦马,因而每日承担送饭这种跑腿活儿。
两人相处数日,一回生二回熟。
李青娘也隔着窗户:“问小姐高姓?”
戋戋心有顾虑,未敢把贺家之事暴露出来,只报自己叫姚阿甜。
这听起来,可不像个大家千金的名字。胜在李青娘单纯,未曾有所怀疑:“原来是姚小姐。”
戋戋问李青娘和沈舟颐是什么关系,这处秦楼楚馆的鸨母和沈舟颐又是什么关系?理说她是朝廷“要犯”,鸨母如何敢容许沈舟颐幽禁自己于此,不怕招惹事端么?
李青娘对此知之甚少,只知道那位公子风姿挺秀,出手极是阔绰,一向凶恶的妈妈也对他极为尊敬。
她语气充满羡叹:“那位公子是姚小姐您的夫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