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不耐烦:“既已令我服毒,又何必惺惺作态。”
宋韫一时噤声,复杂地望他一阵,顿了顿,打开酒壶,将寒蛊毒放入,为宋濯斟了一杯酒。
酒水入杯,杯壁外沿立即结了一层冷霜。
“不一样。”宋韫没有去碰那杯酒,“此毒三次为一副,三用之后,药石罔医,滞留五脏,不堪寒侵。现今为最后一次……你可想好了。”
宋濯闻言,反应淡淡。对比此,他更在意的事姚蓁会知道他将皇城封锁的真相、继而心灰意冷弃他而去。
如若使他常年被寒毒侵扰而换来真相永远被深埋……宋濯觉得,十分值得。
只要姚蓁能留在他身边。
他的命实在不算什么。
他起身端起那杯酒,指尖被寒气侵扰地微痛,而宋濯长指摩挲着瓷杯,恍若无知无觉,垂着眼帘,想着一会儿见到姚蓁,她会娇声同他说些什么。
这娇贵的公主,望见他的脸色,恐怕又会问他是不是冷着了,环着他的腰身,将他的冰冷的手拢在柔软的手心。她应当是嫌他手冷的,却又默不作声地为他暖手。或许还会将她的外裳搭在他身上。
他身躯冰冷,乃是寒毒所至,姚蓁用体温为他取暖,自然起不到什么效果。但他乐于见此。
她心疼他时,蝶翼一般的眼睫会轻轻地颤动,脸庞柔软的像是新剥的荔枝。
宋濯见不得她这副乖顺地、软软地偎在他怀中,柔声细语的模样。每每她如此,他会克制不住自己,想让她的脸庞更加娇艳,想令听她口中发出一些更柔媚的声响,想将她弄哭。
他并不认为自己做了多过分的事,甚至已经有所克制,她却哭的那样可怜。
宋濯心中叹息一声,思绪回笼,泛着黑光的酒液映出他冷玉般的脸。
见他如此,宋韫不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