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蓁若有所悟的点点头,轻声喃喃道:“荆州有名点鱼糕,临安有名菜醋鱼。——不错,不错。”
宋濯不知她想说什么,目光紧随她的一举一动,纵容地望着她。
姚蓁自言自语般喃喃一阵,忽地凑到宋濯身侧,轻轻吸了吸鼻子,讶然道:“呀宋濯,你身上怎地有股醋鱼味?”
宋濯长眉微蹙:“?”
姚蓁歪头看他,目光在他身上来回逡巡一遭,唇角上扬,慢悠悠地道:“——酸死了。”
宋濯反应过来,她是何意,唇角不禁亦勾了勾,轻笑一声。
他掀起眼帘,慵慵懒散地扫了周遭一眼,拦截她的退路,步步紧逼,将她堵在角落里不起眼的墙壁处。
“是啊。”他坦然应下姚蓁对他的评价,嗓音低磁,“蓁蓁,我要醋死了。我恨不得剜了他们的眼。”
这番话说的,很宋濯。
两人的鼻尖挨得极近,他说话时,姚蓁甚至能感觉到他薄唇张合的弧度。
这种他居高临下的姿势,有些危险,姚蓁被他清冽的气息牢牢锁住,心跳怦然,喉间发紧,不禁别开脸,双手撑在他胸膛前,声如蚊讷道:“这人太多了,你……”
宋濯腾出一只手,摩挲她的下颌,谆谆善诱道:“那若是现在回府,你便愿意让我亲了?”
姚蓁的下颌被他摸得发痒,鼻息紊乱,下意识地要点头。旋即她意识到他在言语间给她留下的坑,不禁微愠,伸手推他的手臂:“宋君洮!”
推搡之间,她摸到他手臂上一块坑洼的肌肤,愣了愣。她清楚的记得,以往他的手臂上没有这道伤痕。
宋濯睫羽一眨,喉结滚了滚,从喉间溢出一道低低的“嗯”,顺势将鼻尖贴上她的鼻尖,薄唇同她的红唇半寸之距。
他眼中翻涌着晦暗的情绪,鼻尖若即若离的触着姚蓁的鼻尖,低喃道:“蓁蓁……”
他半阖着眼,喉结不住地滑动,轻嗅着她身上缭绕着的清甜香气。
他们分开了太久太久。
久到,任何细微的接触,便随时能让宋濯濒临失控。
宋濯脑中疯狂地盘旋一个念头——自从重逢之后,他便无时无刻想要不管不顾的想她叼回窝里,让她只能被他一个人看见,想看她被撞哭。
但她恐惧被掌控,依照目前情况,他触一触她,说不准她就会被他吓哭,他又怎能做出更过分的事,只好压制住那些疯狂的念头,抬起青筋盘旋的手,轻轻地,将她耳边散开的一缕发挽到耳后。
再开口时,他的嗓音已是微微的喑哑,像是在竭力克制什么一般,令姚蓁脊背发麻。
“蓁蓁。”他前额抵着她的眉心,几近恳求地道,“……吻我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