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
到他顾及不上其他,只想控制住自己不要再多想,禁锢着沈如霜的手不禁松了......
沈如霜一言不发地趁机挣脱,嘲讽地环臂斜睨着几乎魔怔了的模样,心中一阵舒坦爽快,甚至终于明白萧凌安从前为何喜欢那样磋磨他了。
如今一朝颠倒,原来这种感觉真的挺特别的,或许还算不错。
既然她说什么萧凌安都不会信,那她也不是傻子,不想白担这个罪名,索也不想坚守什么底线,就让萧凌安真的这么认为吧,就让他溺死在他自己制造的漩涡中吧。
反正,只要萧凌安纠缠她一,她也会反抗一
,萧凌安不让她过得自由快活,他自己也别想好过。
兴许冥冥之中,他们本就是要纠缠一生的。
在沈如霜走后许久,萧凌安才勉强恢复了几分理智,眸中骇的猩红和血色缓缓地褪去,只留下黯淡和空
,如同被狂风骤雨摧毁过后的大地,无论望向哪里都是满目疮痍。
他地吸了几
气,好不容易将气息变得平稳顺畅,矜贵地理了理衣衫试图找回一贯以来的威慑和尊严,唤来了藏在暗处的影卫,问道:
“陈鹿归还活着吗?”
影卫点了点。
萧凌安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唇角仿佛带着血腥气,让又想到了那
在折柳镇宅子里血迹斑斑的模样,声音低哑道:
“朕亲自去看看他。”
作者有话说:
狗子:霜儿,你在骗朕,你快说这都是假的qq
鹅:(黑化微笑)不,都是真的,呵呵
第54章 她算计他(一更)
行宫的地下暗室冷
湿, 封死的墙壁透不进一丝光线,只有几盏昏暗摇晃的烛火寂寂燃烧着,斑驳稀碎的影映在粗糙暗沉的墙壁上, 隐约可见陈年血色。
陈鹿归被关在最处的一间牢房里,手脚都带着沉重的枷锁, 铁链将为数不多的完好皮
磨得血
模糊,加上之前萧凌安留下的多处伤
,折磨得他一袭青衫被染成了鲜红色,虽然还有着微弱的气息, 但连起身的力气也没有。
他一直滴水未进,嘴唇裂开了一道道
子,鲜血顺着纹路凝固在唇角, 看着很是骇
。他望着眼前的水碗,分明就在不远处,平
里伸手就能够到,而他现在用尽力气也难以触及, 只能咬牙忍着疼痛一点一点向前挪动。
就在他快要触碰到水碗的时候,地下暗室的石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刺目的光线从门钻了进来,眼前出现一双
致华美的长靴, 用金线绣了祥云龙纹做装饰,连鞋底都刻了蟠龙纹样。
他吃力地抬起, 只见萧凌安披着墨色狐皮大氅立于身前, 身姿寒山松柏般挺拔俊逸,色孤傲矜贵恍若袛, 居高临下地仿佛在俯视一只垂死挣扎的蝼蚁, 唇角绽开一丝俊美又残忍的笑意, 当着他的面将即将触碰到的水碗一脚踹翻。
净纯澈的水撒了满地,本就残
的水碗
身碎骨,陈鹿归唯一的念想
灭了,却偏偏没有胆子对眼前之
有怨念和愠怒,只能卑微地埋
跪下,费力地行礼道:
“民......叩见陛下。”
萧凌安望着他狼狈不堪的模样溢出一声冷笑,凤眸淡淡扫过陈鹿归的每一处伤,眸中的嘲笑和轻蔑之意更甚,声音寒凉如冰道:
“这么点伤就熬不住,霜儿到底喜欢你什么?”
听了这话,陈鹿归昏昏沉沉的脑骤然间清醒,心中暗道不好,果然萧凌安根本不可能将这件事轻易揭过,不是刺了他一剑就能逃得过去的,已经成了他心中的石子,赶忙解释道:
“陛下恕罪,其实民与皇后娘娘......”
他刚想开澄清他与沈如霜之间是清白的,但萧凌安似乎并不想听他说得任何话,眸中的光芒变得
鸷狠厉,如同千万条冰刃凝聚在一起,毫不犹豫地抬起靴底朝着他的肩膀碾压而下,
准地踩在了上回削去血
的地方。
凄厉痛苦的惨叫声在地下暗室中久久回,如同从地狱传来的哀嚎与嘶吼,陈鹿归本就是手无缚
之力的文弱书生,这种痛楚完全超过了他的想象,除了喊叫和挣扎没有任何办法,疼得冷汗都沾湿了衣襟,连求饶的话语都在喉咙
说不出来。
萧凌安的眸光没有分毫触动,甚至一想到沈如霜方才坚决地说她喜欢陈鹿归,宁可和陈鹿归过一辈子都不愿意见他的时候,心中的愠怒和不甘更盛,陈鹿归的惨叫在耳畔听着很是烦闷,面不改色地将靴底拧着肩膀一转,硬生生将刚刚有些愈合的伤全部磨开。
这下陈鹿归几乎痛得失去了知觉,意识也慢慢变得模糊不堪,沙哑的嗓子再也发不出太多的声音,于是叫喊之声微弱下去,最终变成了虚弱的闷哼。
当萧凌安尽兴地收回腿脚时,鲜血盈满了他雕纹的靴底,每走一步都会在寒冷的地砖上印下一个鲜艳刺目的图案,看得触目惊心。
“被霜儿喜欢的感觉如何?她是不是很温柔,还会对着你纯澈地笑?”
萧凌安扯着陈鹿归的发
着他抬
,褐色的眼珠周围微微泛红,唇角带笑可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狠疯狂得似乎下一刻就会将陈鹿归杀了,但压抑克制的质问中还是隐藏着几分嫉妒和不甘。
曾经霜儿也会这样对他笑的,现在只会对别的男这样。
“绝无此事!民与皇后娘娘是清白的,从未做过陛下想的那些事!”陈鹿归绝望地挣扎解释着,惊恐地瞪大了双眸望着萧凌安,费劲地往后挪着,哪怕离他远一寸也是好的。
闻言,萧凌安脸色一沉,笑意愈发森冷渗。
真不愧和霜儿是青梅竹马呢,连狡辩的话语都一模一样。
不过这件事已经让他和霜儿都
疲力竭,他不想再因此阻碍与霜儿之间的感
,所以并未再多问什么,只是厌弃地在陈鹿归身上又踹了一脚,思及找到他们的缘由,忽然间觉得很是可笑,瞥了他一眼道:
“当初你能想到那种一环扣一环的法子把朕引过来,还算有几分小聪明,但是朕需要的是一把利刃,绝对不是会咬主的狗。既然能找到一个你,就一定能找到第二个。”
萧凌安森冷的目光从陈鹿归身上掠过,眼里容不下半点沙子,却也不想让玷污霜儿的这么痛快的死去,嘴角的笑意愈发浓烈道:
“朕暂且不会杀你,还会让太医给你治伤,等到你愈合之后,朕会让你把这些痛苦再经历一遍。如此反复,直到你彻底成为废。”
这话听得陈鹿归脊背发凉,他宁可一剑封喉也不要这样生不如死,这才一回就已经让他疼得快没命了,根本无法想象多来几回会是怎样可怕的事。
他不想受这样的苦,绝对不能。
在萧凌安说完准备离开的时候,陈鹿归灵光一闪,脑海中想到了些微妙的事,用尽所有力气拼死扑了上去,沾着血迹的手掌死死抓住萧凌安的衣摆,就算被他在地上拖拽也没有松手,声音微弱却坚定道:
“民自知
不了陛下的眼,可陛下难道不想与皇后重归于好吗?”
萧凌安脚步一顿,饶有趣味地转过身,斜睨着陈鹿归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现在无论是小皇子还是先皇后,对民都还有几分信任,兴许......
民可以帮陛下......”
*
天上飘着一层薄云,浅浅遮盖着一半黯淡天光,虽是下午最好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