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安眸光一顿,心中慢慢腾起一个猜测的念头,转头瞥了一眼方才说话支支吾吾的玉竹,却恰好和她偷偷打量的目光相触,刹那间就明白了什么,勾唇笑了笑,对李太医道:
“那便罢了,你只要开药调理就好,其他的不必管了。”
李太医隐约知道里面必有缘故,但是在宫中多年也明白生存之道,自然也没有多问,带着小药童就下去开方子了。
屋内一片寂静,沈如霜将伸出把脉的手缩回被窝里,暗暗收紧了五指,故意侧过脸没有看萧凌安的脸色,虚弱地又咳嗽了几声。
待到所有人都走远后,萧凌安的笑容立刻消失殆尽,看向玉竹的眸光尽是锋芒和阴沉,威慑之意让她双腿发软,不自觉地“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还未等萧凌安发话就已经心虚起来。
“你若是如实招来,朕可以饶你一命。”萧凌安轻蔑地瞥了她一眼道。
“奴婢......”玉竹欲言又止,趁着萧凌安移开目光的间隙赶忙和沈如霜目光交流着,却看到沈如霜也犹豫不决,咬着干裂的下唇并未给出明确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