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初她要找他的时候,拨出去却是冰冷的一句空号。
原来像他那样的人也会玩拉黑。
温瓷没回,复制了这串号码转到社交软件,如愿找到他现在的微信——edde。翻开资料看了一圈,并没有收获。
算了,不看了。
这个想法刚刚成形,底下通讯录突然跳出一个小红点。
——我是edde,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温瓷微抿下唇,刻意把时间拉得很长才点进去,通过。但新消息没有如约而来,加完好友那头彻底失去了动静。
她有些恼火,又觉得莫名其妙。
在她要把他的号重新丢进陌生人组列之前,车窗咚咚响了两声。
温瓷降下车窗,看到物业经理躬着身,客气地同她说:“温小姐,九层的先生打电话下来,让我请您上去坐坐。”
她无端被鼓动了几分,问:“什么时候说的?”
“就刚刚。那位先生说看您停在这儿很久了,所以——”
温瓷仰头,视线最终被车顶遮蔽,能看到的只有最底下三四层楼高,而楼上却能轻而易举俯瞰全部。
遇到他总是稀里哗啦先输一截。
温瓷不太高兴地下了车,从专属电梯上到九层。
这一层是他的私人领地,温瓷一出电梯就见到了薄言。这是最近数次见面以来他看起来最柔和的一次。针织套头毛衣,居家裤,还有朴素到接近纯色的棉拖,甚至连头发都是没有经过打理,最柔软的模样。
即便如此,只要沉进他眼底,那丝柔和的假象很快会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