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抬眼,“南非怎么了?”
“没什么。”她翻阅起合同,“也没什么特别的经历。”
话题到此戛然而止,薄言总觉得她的话还没说完,但她选择不说,自己也没有立场去追问。毕竟那是他从她生活中消失的时光。
他隐约觉得像她这么一个娇贵的人不适合去那种混乱的地方。
“南非可不安全。”薄言说。
“所以后来就没去了。”温瓷轻松地弯了下唇,或许是因为这场谈判即将迎来尾声,她心情松快许多,“你预计我们能拿到多少商业贷款?”
“非常可观。”薄言总是能最快回到工作状态,“他们现金流稳定,如果能加快回流速度,应该对我们更加有利。”
“后续经营收益足够覆盖利息?”
“很足够。”
所有事情温瓷心中都早有算计,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从薄言嘴里再得到一遍确定的答案会更放心。
她嗯了一声:“把他们复杂的股东结构清理干净只是第一步。”
在纸上标出一个数字,她说:“我希望到时候从我这脱手的价格会是这次收购的三倍。”
薄言看了一眼她写的数字,评价:“贪心。”
“贪心才能有动力,不是吗?”温瓷难得不顾体面地脚尖点地,带动老板椅转了半圈,忽然停住,“这几天奶奶有找过你吗?”
温老太太没有,章总倒是因为那笔秘密借款频繁地找他进行后续操作。
薄言轻轻扬了下唇角:“没有。”
“你抽个时间吧。”温瓷说,“见下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