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是分道扬镳的最初征兆。
提到温哥华的极寒天气,庄思邈早就不记得了。这些年天南地北到处走,到底是应了贵人多忘事那句话。也可能类似的事情太多, 实在留不下记忆点。
那场雪仿佛只下在薄言一个人的心里。
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每每路过超市货架, 看到加拿大产的那种糖果时, 他都会快步掠过。
庄思邈不记得便不记得吧。
薄言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屏幕:“那笔投资她首不首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把钱处理掉的过程。”
“我处理?”庄思邈冷眼望过来,“还不是被你截断了。”
“那你应该感谢我。”薄言道, “少添了一笔罪状。”
大概是知道在薄言身上讨不到好处, 庄思邈眯了下眼,“至圣是我们一手创办的,你真觉得你很干净?”
薄言徐徐垂下眼:“起码在法律上是干净的。”
“那我真是低估你了。”庄思邈道,“这么久都没露出马脚。”
薄言弯了下唇:“多谢夸奖。”
他的情绪越放松,庄思邈则越是焦躁。
十指交握在一起数秒, 庄思邈出声:“edde, 老实说我不觉得你是那么容易放下仇恨的人。做到这一步你真的甘心?我自认为在处理财务问题上确实有不对的地方,可你应该知道, 我们这一行没有哪个人敢毫无保留地剖析给别人看。”
“所以呢?”薄言问。
“她如今跟你好, 自然不会挑你的错处。以后呢?”庄思邈扯开嘴角,“别告诉我你们会爱一辈子。今天背叛友情,明天就会有人背叛你的爱情。你不该那么nve。”
外面走廊传来高跟鞋声。
薄言不紧不慢地说:“还有呢, 一次性说完。”
他的表情太过平淡, 庄思邈的游说再次碰壁, 愤愤然道:“我说过, 你会后悔的。”
说完这句话, 脚步声刚好停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