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醒,想必已经累极。
等全部收拾好把人塞进被褥,正打算起身,脖子上忽然挂上一双手臂,将他箍在原地。薄言只好维持此刻的动作,贴近她:“醒了?”
“嗯。”温瓷懒得睁眼,双手摸上他的脸颊,捧着脸又把他拉进一点。
鼻尖相抵,她瓮声说:“你给我擦身体的时候就醒了。”
没问她为什么装睡。
温瓷也没问他为什么不问。
这一刻安静至极。
温瓷缓缓睁开眼,在坠入他深不见底的眼眸时,今天一整天紧绷的情绪忽得找到了突破口。手指下移,从领口划进他的衬衣。
她坐起身,反身将他压在床上。
衣衫窸窣作响,两枚宝石袖扣不知被扔到哪里,再往下,是金属拉链的质感。
薄言一言不发地看她做这一切,在她咬着下唇攀上来时终于开口:“我对你来说就是这个作用?”
温瓷抬眸,与他的视线撞到一起。
他情绪很平静,只是手臂上蓬勃直跳的青筋在唱着反调。
静默片刻,温瓷松开手,徐徐直起腰。
在她欲跨坐而下的时候,手臂被人拉住。
薄言忍着烦闷偏开头,侧脸在灯带的照射下显出几分阴郁。
“你继续。”他一字一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