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看起来过得不怎么好,衣服布料廉价,手指粗糙, 满脸沧桑和世俗算计。
那双眼睛往他身上打量时写满了满意。
薄言绕开她, 径直往另一户走。
女人假模假样摆出笑脸跟上来:“这么些年,隔壁那家还照顾着你?”
薄言冷笑:“怎么,你要给他们家算钱?”
“我哪儿有什么钱呐……”一把年纪了,女人说话还在学人家期期艾艾,“妈妈这些年过得很辛苦。”
说着说着, 眼泪快下来了, 可惜薄言没有欣赏的心情。
自她出现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烦躁。
恰好隔壁的门大开, 奶奶出现在门口。
看到薄言时她的反应与那个女人大相径庭, 先是愣了几秒,而后突然像中彩票似的拍手大叫,“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机票贵不回的吗?哎呀你也不早说, 我这就去菜场买只鸡回来炖——”
视线在触及到他身后那个女人时, 老太太反应慢了半拍:“这是?”
“不记得我啦?”薄言的母亲很是自来熟, 笑着迎上去, “我是这孩子的妈妈呀~这么巧的, 我来过好几趟都没见着, 这次来倒叫我碰见了。刚才说什么机票?这孩子出息啦?现在在哪儿打工呢?”
老奶奶瞬间没了声,只一个劲地看薄言。
薄言的情很不好看,只对老太太说:“回来看看您,进去吧。”
门砰得一声在女人面前摔上。
数秒后,外面响起咚咚咚的拍门声,还伴随她的尖利嗓音:“薄言,开门,开开门。妈妈知道错了,妈妈是特地回来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