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苏不迟回答道:“像是在里面加了膏脂,不过寻常的膏脂过于油腻,用在脸上很不舒服,而这盒胭脂却没有这个问题。”
“夜色已,姑娘还是明
再看吧,小心熬坏了眼睛。”香浓把茶盏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苏不迟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眸子,问:“银子可送给了刘掌柜?”
蕊黄笑道:“姑娘放心,婢是亲手
给刘掌柜的。回来的时候还遇到了卉儿,卉儿送了一些她自己种的蔬菜,让
婢带回来给姑娘尝尝鲜。”
苏不迟点了点,“明
拿几百钱去谢过她,她如今一个
带着她娘,
子想必也不好过。”
“婢知道了,”蕊黄顿了顿,问:“那盒子里的其他东西该怎么办?”
“全部锁起来,不要去动它。”
“是。”
说到这里,苏不迟忽然想起白天看到李妈妈的时,怪的问:“我记得李妈妈和她丈夫替姨母掌管的也是一间胭脂铺?”
香浓点,“确实如此,不过那间铺子在城南的永安坊。”
“那就怪了,既然如意坊的生意如此好,那姨母的胭脂铺应当也是亏损严重才是,为何今见到李妈妈时,她却满脸笑容?”
此言一出,几个都是一顿。香浓道:“对啊,为何会这样?难道他们的铺子并没有受到影响吗?”
苏不迟摇,“不可能,那么多
都去了如意坊,相对之下去其他胭脂铺的
自然会减少。要么他们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要么就是他们并不在意这点亏损。”
“姑娘认为会是哪种可能?”
如意坊才出现不久,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想到办法,应当是属于第二种。”
蕊黄皱起眉道:“姑娘,
婢越听越糊涂了,为何他们会不在意这点亏损,莫不是之前已经赚了许多的银子?”
“京城中有五六家胭脂铺,在如意坊出现之前属朱家铺子的胭脂卖得最好,咱们和姨母的铺子其实是差不多的。咱们尚且都如此艰难,何况是姨母的铺子?再加上市税比田税要多将近一半,就算有别的铺子贴补也不可能让李妈妈如此喜形于色。”
“您的意思是......?”
“印子钱。”
香浓倒吸了一凉气,“您是说四夫
私底下在放印子钱?”
苏不迟沉声道:“现在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当年小傅氏出嫁时傅家其实已经败落,所以拿不出太多的嫁妆。大傅氏善于持家且经营有道,才在云中留下一笔不少的家业。但小傅氏却远远不如,背靠武安侯府经营了这么多年下来,她手里到现在也只有四间铺子和几处宅子而已,如今这样的况委实难以不让
怀疑。
蕊黄还是不解,“可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先帝在位时,常远伯纵容其妻常氏私下放印子钱,每月两分行息,若有当月还不上者便会再行翻倍。时值淮水决堤,大量流民涌京城,常氏趁此机会大量在流民当中放印子钱,凡有还不上者便抢夺
家妻
卖
青楼。
形之恶劣惹得先帝震怒,将常氏等十一
处死,此后便再也没有
敢放印子钱,没想到姨母的胆子竟然这般大。”
她们两互相看了一眼,忽然有些明白苏不迟的意思了,“姑娘是想找出四夫
放印子钱的证据?”
“若能找到证据自然再好不过,只是现在一切都还只是我的推论。”
香浓想了想,道:“如果李妈妈就是那个帮四夫放印子钱的
,那她手里应该会有一册账本。咱们只要能拿到那本账册不就有证据了吗?”
蕊黄拧紧眉,“哪有那么容易找到?如果真有,那这本账册便极其重要,李妈妈定会小心保管,想要找到恐怕没那么容易。”
说起账本,苏不迟一下子就想起来那在法华寺的事
,如今俞洵和端王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可看俞洵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也不知道端王妃还会不会有下一步的行动?
想到这里,她忙收回了思绪,对蕊黄道:“蕊黄,你明让卉儿去附近打听一下是否有
借过印子钱。若有,你让她跟着那个来房贷的
,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
。还有,告诉她千万要小心,不要被别
发现了。”
“婢知道。”
一夜无话,转眼就到了小年夜,到处都可以听到噼里啪啦的竹声,还时不时能在夜空上看到绚烂的烟花。武安侯府上下此时都已经贴上了大红的‘福’字,
眼出皆是喜气洋洋的景象。
今夜城中有灯会,得到了老夫的准许之后,她们几个
一
夜便坐上马车出发。苏不迟和俞明惠坐在一辆车里,原本俞明思也要和她们坐一起。可她瞪了苏不迟和俞明惠一眼后便挤去了俞明慈的马车,这倒是让她们落了个清静。
车外熙熙攘攘全是去参加灯会的,沿途还有摆摊的小贩,好是热闹。有几个半大的小孩子手里拿着娃娃面具,围着马车不停的追逐,被外
的车夫呵止之后嬉笑着又跑远了。
“苏妹妹,恭喜你。”
苏不迟此时正在假寐,闻言睁开眼睛看着她,问:“不知喜从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