谛霆坐着,周身的气压很低。
他黑着脸,沉默看着两人。
白慢慢一愣,干瘪地笑着:“早......”
谛霆没说话。
云屹坐下,悠然自得:“他听不到的。”
不由分说,勺起一大口塞进嘴里,不忘往白慢慢碗里填食,全然无视谛霆存在。
“听不见?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解了就是了!你别揪我耳朵!疼~!”
饭后。
谛霆终于在黄昏时分顶着一身白雪回来。
迎上白慢慢担心的双眸。
“我不介意。”
“嗯?”白慢慢不解:“什么?”
他艰难重复:“我不介意你有别的伴侣。”
“什么别的伴侣......”
反应过来:“你说云屹?!”
云屹在沙发上抬头:“姐姐,你叫我?”
白慢慢吼道:“你闭嘴!”
随后又跟谛霆确定了一遍:“你是不是说的云屹?”
“对。”他说着,将身上积雪拍下:“终究是要变成家中一员的。”
语气听起来平静洒脱。
迈出的步伐却是沉甸甸的。
白慢慢越过谛霆身后,发现门外还站着几位村民。
顿时语塞,继而有些恼怒,将情绪一起推到了汇报工作的村民身上。
“村里又有什么事。”
她语气不太和善,却也将人请了进来。
“村母好。”
白慢慢没有理会,只是沉默着进厨房给人倒水。
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自己哪里惹到了村母。
谛霆:“不必在意,继续说吧。”
一位村民:“我们好似发现村外有陌生人走动,但是总找不到人。”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根红色的羽毛:“只在不远处的树下找到这个。”
谛霆接过,打量了一会:“会不会是村中鸟兽的羽毛?”
云屹躺在木沙发上:“我族不曾有过这种羽色。”
瞟了一眼,从谛霆手上一把抢过仔细端详。
白慢慢端水走来,也好地竖起耳朵。
“所以我们在想,会不会又是来捣乱的外族......”
谛霆陷入思考。
趁着他们谈事,白慢慢悄悄打量起云屹手中的羽毛。
嫌看不清楚,冲他伸手示意。
又想到自己还在生气,将手收回。
谛霆:“我等会去跟守卫队的人说一说这事。”
村民面面相觑,有些迟疑:“这样守卫队会不会有意见?”
谛霆端水喝了一口:“冬季的确是大家休养生息的时候,但为了村民的安全,也为了雌性的安全,只能这样了。”
他们纷纷点头:“那我们就走了,不影响您们休息。”
村民一走,白慢慢就将羽毛抢了过来。
“姐姐你不能拿!”
云屹刚想抢回。
被她一瞪,委屈地低头揉了揉被指甲抓红的手。
要你管!
白慢慢心里想着。
手中的羽毛艳红如血。
不知是不是夕阳的缘故,上面隐约泛有金色的光。
禽类的羽毛很少有柔软粘手的。
手中这片摸起来立挺顺滑。
的确不会是正常的颜色。
“这羽毛的主人会不会真的是像狮族那样来捣乱的?”
她将羽毛还给谛霆,有些担忧。
村中已经不起折腾了。
况且兔族和小花她们都怀了孕,孕中不能受到惊吓的。
“现在还不清楚。”
他瞥了一眼羽毛,没有接。
白慢慢知道他还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