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僵硬地杵在哪里,眼睁睁目送她离开。莫乌莉退了几步,转身走了,脚步轻快。刚才下楼,她还一副厌烦疲倦、累得不行的样子,现在却又恢复了元气。难道她以别的痛苦为乐,专从别
的艰辛中吸取
气?世界之大,有这种妖怪也不怪。
莫星云拖着沉重的脚步回车上,坐回去以后,他又发了很久的呆。
他能做什么呢?
莫星云发动车子。
他的学校离那间大学有两条街,开车容易堵,步行又太花时间,就是这种尴尬的距离。莫星云乘地铁过去。
上大学以来,他过一个
朋友,对方留学,和平分手。他也有几个知心朋友,时不时约出去聚餐喝酒。在外
眼里,他条件突出,有些高冷,却不乏义气。有
欣赏他,当然也有
看不惯他。但成年
足够成熟。
至少,比未成年好得多。
高中时,莫星云吃过一些苦。
他上的是住宿学校。青春期的孩子最复杂,又要共同生活,难免有摩擦。他有不少让讨厌的毛病,早晨
提早起,动作又不轻,别
打招呼还不搭理。他那时候也幼稚,说好听点是“王子病”,说难听了就是“
装
”。同寝室的男同学很讨厌他。
用莫乌莉的话来说,就是“我们家的有被讨厌的dn”。
当然,不管怎么说,打架是不对的。
莫星云势单力薄,一个挨揍,他直接告诉老师,但是,遭遇只从光明正大的拳打脚踢变成暗搓搓的恶作剧。
奚落还算好,有时候伸腿绊他一跤就有些过分了。
莫星云觉得生气就输了,忍着不发飙,但是效果不怎么好。讨厌他的嘻嘻哈哈,肆无忌惮:“开个玩笑而已,至于吗?”
直到那一天。
那是高二上学期时的发生的事,莫星云又和讨厌的男同学吵起来。对方龇牙咧嘴,莫星云也怒火中烧,两个都没注意到,教室门外,有
走了进来。黑发的
生默默走到讲台,拿起黑板擦。
“喂。”
和堂哥同校,在读高一的莫乌莉说。
他们俩回。两颗脑袋离得那么近,莫乌莉表
镇定,用扔垒球的姿势利索投掷。
黑板擦从莫星云眼前飞过,砸中就在他旁边的男生。笔灰四溅,黑板擦掉落,留下目瞪
呆的
脸:“臭婊子,你他妈想死吗?”
始作俑者嘴角上扬,冷漠地微笑。莫乌莉心平气和,轻轻地说:“开个玩笑而已,至于吗?”
当时,高二生一度也想追究回来,但是,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再后来,莫星云和那些渐渐也达成了和解。
他的高中按年级分楼层,他高莫乌莉一年级,也始终在更高一层楼上课。有的时候,他在走廊会看到她。众中间,莫乌莉灿烂地笑着。
那时候,她身上像是沾满了花,身旁总是聚拢蜜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