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死,是被人设计害死。”
“宋元正!”邵怀安不敢抬高声音,手背青筋鼓起,他压抑着情绪一字一句道:“没有人忘记他们,但是冤案已经昭雪...”
“凶手却未全部落网!”
“难道你希望阿姮这辈子活在报仇的阴影中,一辈子都没有自己的生活,为了报仇抛下所有,什么都不要了吗?!”
“已经够了,逆王得诛,宋家昭雪,阿姮也该放下过去,忘记三郎了。”
“不够。”宋元正眉眼清冷,“从前我不知,可既然如今我知道了真相,那么最后那个人,一定要血债血偿。”
.....
顾云庭扶额,坐在案前心事重重。
邵小娘子还未回来,至今也没叫人过来传信,两家挨得这般近,其实他很想过去看看,究竟怎么了,但又怕她恼怒自己,只得坐在这儿干巴巴等着。
听到开门声,他起身,便见邵明姮回屋,随后从内掩上门。
长荣舔了舔唇,问:“郎君,还热饭吗?”
顾云庭垂下眼皮:“不吃了。”
清早起来,邵明姮觉得浑身乏力,有点风寒的症状。
她喝了好多水,又去小厨房要了两碗姜汤,喝完便觉得浑身冒汗。
怕过给顾云庭病气,故而也没有打招呼,径直抱了书往书堂去。
顾云庭坐在窗前,看她头也不回的绕过影壁,目光渐渐暗淡下来。
晌午,他特意着小厨房做了炙羊肉,豆腐丸子,清炒百合虾仁,一路提着来到书堂。
正门前,几辆满载的马车恰好在卸货。
他扫了眼,看见上面驮的米粮,羊肉,鱼鲜,不禁蹙了蹙眉,听见街坊议论。
“裴大将军真是侠义心肠,把咱们娃娃记在心里,风雨无阻的送东西,我家那个这月都长了六斤了,衣裳也得重做。”
“别说,我儿子长了八斤,裤腿短了一大截,上衣都撑到肚脐眼了,嗨,缝缝补补勉强过活,得亏还没入秋,我心疼布料。”
“裴大将军人这么好,至今也没成亲,不瞒你说...”那人压低了嗓音,秘兮兮说道,“不瞒你说,当初裴大将军往书堂送东西时,我还以为他是为了姮姑娘。”
“哎,谁说不是,咱们都是过来人,裴大将军看姮姑娘的眼,那是赤/裸/裸的喜欢,藏都藏不住。孩子们就是跟着姮姑娘沾了光,要不然,城里那么多书堂,为何偏偏只给咱们送?”
“有道理,可姮姑娘嫁人了呀,裴大将军还在送。”
“那是将军有肚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