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的太大,因为对人体会有损伤。也就是说,也许在我开刀过程中,你会清醒,清楚地感受到疼痛,哦,不,是巨疼。”
“好。”
他喝药前,看向邵明姮。
很多话想说,然终是什么都没说,他想,再等等,若真的能治好腿,再说也不迟,若下半生只能这副样子,那些话也就没必要说了。
他看着面前人越来越模糊,看卜飞尘的嘴巴一张一合,意识消失。
血肉重新分离,房内密不透风,门窗全都紧紧合上。
邵明姮起初不觉得怎样,后来便有些不对劲,后背越来越多的热汗,一齐往头上涌,很热很闷,后来便很烦躁。
她想站起来吹风,谁知刚离开圆凳,便觉四肢麻木,整个人缓缓倒在地上。
以为躺了许久,实则只有片刻,因为她耳畔传来卜飞尘的叫声。
“小娘子,起来,把那刀子递给我。”
短暂的昏迷,她睁开眼,看到卜飞尘松了口气。
然后她便爬起来,觉得胸口不再那般沉闷,却再也不敢看膝盖隔开的模样,怕再昏倒。
直到点了灯烛,忙活了数个时辰后,才将将做完,缝合时,顾云庭醒来。
“果然醒早了。”
卜飞尘笑,手下动作不停,针穿过皮肉发出粗糙的响动,像是钝刀割着耳朵,邵明姮闭上眼,又捂住耳朵。
顾云庭见状,生生忍了疼,不敢叫出声来。
直把嘴唇咬破,愣是没有哼唧。
“好了。”
卜飞尘累极,也顾不得洗手,先靠在圈椅上休息。
手上全是血。
邵明姮端来温水,忍不住往床上看了眼,双膝各自横着一条长长的疤痕,蜈蚣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