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缠绕绕的,白络耐着性子解。那女孩脸上抹灰,面容看不清切,身量倒是不错。被解了束缚后自己随着白络一同爬了出去。
这个女孩比白络大两岁,却是个哑巴。老男人姓沉,女儿叫沉惜言。他见众女暂除戒备后第一句话就是问白络:“你男人呢?”
白络也没多想,只当他当过父母,见自己尤其关怀车上的婴儿,把自己默认为婴儿的母亲,自然过问起另一半。
“没有男人,我只有女人,你猜哪一个是?”
虽是反问句却字字咬碎了牙往外呸,怵得沉氏父女再不敢多表现好。
沉父祈求白络带她女儿走,他要回去找妻子和小女儿。她小女儿有哮喘,一家人也是一路搜物资找到了这座城区,想要讨个药,结果被一队匪徒追上。一家人走散了,他跟大女儿侥幸逃过,眼睁睁见母女俩被掳走。他知道那座城里的据点,还差点混了进去,结果城区又有人误闯,那队人派了枪手,之后的事就如白络她们所见所闻。
“既然明知被俘,对方又有枪,为什么还要找死?”
白络虽心中有答案,却还是问了出来。沉父一脸悲泣,不忍妻女受罪,颤声道:
“一家人,死也要死一起。”
话如是说,却还想把大女儿交给一众女流,心存生机。白络拉着几人一番商量,决定答应沉父的要求。车子离开后,沉父望着没入盘山的白车,脸上终于露出欣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