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相机就正在她手上。「为什么又变成黑白的了?」
「这个......你问我?」她赶紧挥挥手澄清。「我一开始看见就是这样了,而且就是因为它是黑白的,我才打算多看几眼的哦?」
「不、不、不、我知道、我知道没有人去动到......」阿树不解地抓着头发。「所以为什么会是黑白的啊......」
薇妮露出了复杂的表情,默默地把相机还回给阿树。
然后对又心使了个难以言喻的眼。
「原来你的炮友是个智障吗?」
大概是这样的讯息。
阿树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就如同他和泰久所说的那样。
假如今天有间画房,四周都堆满了画作,而且每一幅的精緻度都是足以掛上展览的等级。
现在有个才华洋溢的年轻油画家,正对着万中选一的美少女挥舞着画笔。她穿着鹅黄色的罩衫,坐在木凳子上、靠在老旧的书桌前、一手轻柔地托着脸颊、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飘落的绵绵细雨。
而在画家的身后,有位佝僂的老者,正专注地欣赏着自己孙女筑梦的时光。
然而相机却在这时出了问题,一张他认为色彩就是最大主角的相片,却成了毫无意义的黑白照。
现在已经不是该由谁来负责的问题了。
他当下检查过这张作品。
甚至蔓婷也能作为见证人。
是彩色的、它原本、是有色彩的。
「抱歉......我想先离开了......」他伸手取回相机,无力地撑起身子。
和两人点头致意后,往不知何处颓丧地走远了。
「咳、咳、」
又心把看傻眼的薇妮给叫了回来。
「对、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天吶、」
她心虚着,
而她头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