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轻轻一喟,“只怕长孙寒自己都没想明白。”
沈如晚色复杂地看向童照辛,其实她心里还有点古怪,正常人会去记住另一个人吃了什么,十多年后竟也铭记在心吗?
可倘若这人当真是因为知道长孙寒喜欢她,这才在她杀了长孙寒后对她恨意难消,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说世事弄人。
“长孙师兄的心思,又何止在这一桩一件?就算他自己还未解情窦,我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童照辛声音低低的,情绪激烈到极致,“我本以为你们早晚会在一起的,谁想到宁听澜命你去找长孙师兄,你竟把他杀了!”
怎么能是沈如晚?
任谁是那个动手的人,又怎么能是她?
“你说我能拿你怎么办?”童照辛低声笑了,满是讽意,“沈如晚,我能拿你怎么办?”
沈如晚抿着唇,她反复打量童照辛,那种古怪的感觉又泛上心头,可总是说不清。
曲不询叹了口气。
“行了,也不必再说了。”他色平静,“沈师妹,你带着陈献和楚瑶光出去转转,我来和他说。”
沈如晚和童照辛一起盯着他看。
“你和我有什么可说的?”童照辛下意识地说,“我没兴趣搭理你。”
“你为什么要把我支走?”沈如晚也盯着他问,“有什么是我听不得的?”
曲不询无言。
“给我个面子吧,沈师妹?”他压低嗓音,“我来问他,保证问清楚。”
沈如晚凝视他好一会儿。
“你最好说到做到。”她不冷不热地说,瞥了陈献和楚瑶光一眼,什么也没说,两人立刻乖觉地跟在她后面,踏出了院子。
院门在他们身后合拢。
童照辛脸色阴沉地看着他们走出去,不耐地看向曲不询,“你是她的道侣?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曲不询的色没有半点变化。
他默不作声地打量了童照辛一会儿。
“十来年不见,你这脾气见长,连我也能骂了。”他淡淡地说,“童师弟,我怎么不知道你慧眼如炬、心细如发、通晓人心,连我未解的情窦都能一眼看明了?”
童照辛一怔。
他色微变,又是警觉又是惊愕,还夹杂着些微的不确定,“……你是什么人?”
他忽然意识到,他从没问过沈如晚找的这个道侣究竟是什么来历。
曲不询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