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嗓音, 在耳边轻轻回荡,不留情面地揭穿:“我知道你醒了。”
“……”
红唇民抿了抿, 只好软着声音说:“随便啊,我吃什么都行。”
素来内敛儒雅,又在人前风度翩翩,实际上重欲又无耻的卓翼, 拿起手机给周姨打电话, 吩咐她带来的阿姨, 就像吩咐自己家佣人一样言简意赅——
“宵夜有没有准备好?”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 他浅浅“嗯”一声, 冷质的音调带着一丝温和:“不再楼下用餐,送到楼上去。”
略显暗淡地花房内, 静静听他安排的少女, 闲闲抬眸。
眼角余光扫到一抹抓痕。
她还以为自己看错, 顿了顿, 探究的眸子细细看去。
此刻他已然衣衫整齐,恢复了斯斯文文不容人染指的高冷形象,微微敞开的衬衫领口内,伴着乱七八糟的褶皱,还真新增了一道指甲抓痕。
让禁欲儒雅的模样,瞬间令人浮想翩翩。
尤记得刚开始的某个瞬间,坚实有力的手臂扣着雪白腰肢细细碾磨,她颤声求饶,泫然欲泣地说不适应不要做了,他竟然视若无睹,最后被逼急了,沈念君像个不讲情面地小野猫一样,挥起来爪子就挠了他那么一下……
挠得时候觉得力道还好,没想到竟然破皮了,留下一道红红的清晰抓痕,就这个程度的伤口,显然没有个五六天,应该恢复不好。
把他弄破相沈念君有些歉疚,刚要抬头说什么。
不经意看见一室狼藉。
深色昂贵的黑色西装外套,一尘不染,搭在竹木材质的椅背上,布料轻薄的绵软长裙,一半落在沙发,另外一半滑下去,柔弱无骨地垂着。
光影柔柔,垂丝海棠挪了位置,粉嫩盛开的蔷薇花,仿佛大风过境,被肆/虐璀璨地一室狼藉……
又想到筋疲力尽之时,把她四肢百骸都差点撕裂撞碎,让她险些溺死的始作俑者。
本来恢复冷静,挂上慵懒的明媚小脸,瞬间窘迫,冰清玉洁的肌肤都泛着桃色。
这男人真是变态!
在玻璃花房这么大阵仗,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的苟且之事么?
盯着男人雅致矜贵的容颜,狠狠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