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梢一扬,径自把腰带扯开,“这里没
。”
“但是……”
她还想说,衍烈轻叹了声,紧紧抱住她,下颌在她发顶上蹭着,有些可怜地道:“我明天就要走了,让我碰碰,行不?”
闻言,曳罗整个
都崩紧了,“什么?明天?你之前不说过些时候再走?”
衍烈将她抱得更紧,低声道:“白天时赤影军回报,探到敌军即将要对国都发起第二次冲击。”
最近西境军
告急,窦将军一死,北斗军群龙无首,正陷
各方势力争夺的时候,早在前期,衍烈在呼延山同尹风等
一会后,便意识到北斗军的势力过于强大,那时便安排了戈飞冀带兵去西境驻扎镇压。
因为皇军的加
,北斗军很长一段时间无法成气候,然而最近探子发来回报,早期一盘散沙的北斗军,如今正在不明
士的扶持下有条不紊地组织成型,戈飞冀的兵力已经渐渐不敌。
此为一,二是东面的流民在冬季过后,迎来春季之时,北上的
数
发了一个小高
,北方各大城府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冲击,而这些原本不被官家放在眼里的流民,正迅速被北斗军吸收,成为他们的新鲜血
。
而越发壮大的北斗军,五天前第一次对赤炎城——北赤国的国都发起冲击。
驻扎在国都的士兵都是
兵,这一杖打得毫无悬念,北斗军撑不到两个时辰便被击溃,然而这只是他们的第一次试探而已,衍烈知道,若不将他们打怕,像这样的试探,第二次第三次陆续有来,永远不会停,直到踏上国都为止。
以往他对这个国家满不在乎,可以任由敌军进犯到城门时再杀出重围,借此震撼敌
,然而如今,他的妻子住在国都里,住在皇宫内,他必须把任何有可能靠近这处地方的威胁给消灭掉。
所以他选择了主动出击。
可是对曳罗来说,这消息实在是太突然了。
抱着衍烈,她的脸上现出恳求色,“我也去,好不好?”
“不行。”衍烈眼温柔,亲了亲她的额心,“如果你去了,我会分心,你相信我,在这里等我回来,嗯?”
她抿着唇,一副倔强的模样,便听得他道:“放心,我不去远,去宴都,还记得这地方吗?当初你还跟那里的商贩吵架……”说到这里,他弯了弯眸,看着她,“嗯,为了我。”
这么一提,她倒是依稀想起一些旧事,那是个岸
城市,商贩们胆大包天,光天化
之下大谈国家君主的坏话,同时说希望北斗军赶紧过去救他们……
她的眉
皱起来了,“那个地方对你不友好。”
“那又如何?”他的脸上浮现淡定自若的表
,完全不将这事看在眼里,“我会让他们认清现实,知道到底谁是他们的王。”
他的身上流露出绝对的英豪气概,那种睥睨一切的狂妄,是只有莅临君主才有的自信。
这是她的丈夫,也是这个国家的君主,他肩负着一个国家,他有他的责任。
曳罗怔怔地看着,良久,慢慢凑上前去,献上自己的樱唇。
“我等你回来……”
衍烈热烈地回应着,细碎的吻落在她脸上、手上、身上,这一夜,他一直在她耳边诉说他对她的
,告诉她,他会很快回来。
只是曳罗透过他的肩膀看到满天星辰,心里难以言喻地浮现一丝不祥预感。
总觉得,事
不会那么顺利。
衍烈离开的第十天,太玄殿得到一份捷报。
得知衍烈到了宴都,第一时间擒住对方
城的将领,拿下第一场胜战,她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来信提及,他此时正在清扫城中余党的势力,待这处地方稳定下来,他会回国都一趟。
信不长,简洁明要的几句话阐述战事,然后便是要她好好照顾自己的叮嘱。
曳罗知道,打战没那么容易,饶是衍烈实力过
,但蚂蚁多了还咬死象呢,她不会盲目地认为他是无敌的。
只是这信里,简单的几句话里藏起了战事的辛酸,他只想给她看见最后的那一幕妥当,既然如此,她便如他所愿。
提笔回复信件,
给一旁等候的侍卫,侍卫走后,她一
静静在内殿的书房里呆着。
几刻钟后,书房窗边传来声响,一名穿着黑衣的暗卫避开耳目,落在地上,面对她拉下面罩,单膝跪地问安。
曳罗见过这名暗卫,衍烈离开前,曾特地让她见过一面——影一,是他手下这支赤影军的老大。
影一压低声音,以两个
听到的音量小声说道:“王说,皇宫
况有变,让您千万小心,北斗军派兵增至宴都,他暂时无法回来。”
随后他从衣服里掏出一块银光闪闪的令牌,双手奉上,“这是赤影军的兵符,娘娘,我等听候您差遣。”
前线战事瞬息万变,前一秒他才提笔告知她会早一些回来,下一刻,却不得不派心腹暗卫到她身边,告知她最新军
,同时,还将赤影军的兵符
给她,就为了让她在皇宫拥有自保的力量。
事
比她想像中还要不妙。
曳罗沉下心,接过兵符,将其藏在贴身袖
里。
衍烈走后,皇宫并不太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