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生傍晚回来的时候,给封映月带了一包米花糖回来。
“路过供销社的时候看见了,就买了一包。”
他道。
封映月笑着打开纸包,里面的米花糖淡黄色,是一块长方形状,她将其切成几块,等唐文生洗了手进来,便与对方分着吃。
微甜,很有嚼劲。
期间封映月说起今儿吃席的事,唐文生笑道:“我回来时碰见郑叔,他还塞给了我一把糖。”
说着,又从兜里抓出一把糖来。
“我觉得他们买的喜糖还挺好吃,供销社那都没有。”
本来还想去供销社买点回老家呢。
“我明儿向郑叔打听打听,是从哪买的。”
唐文生应着。
“买回去给爹娘他们尝尝,”封映月说。
“好。”
唐文生笑看着她,问起今天在运输队过得怎么样,封映月说完后,也会问问他在纸厂有没有什么趣事儿。
就是这么几句家常话,却让他们越发熟悉对方,晚上睡觉时,封映月也没有那么戒备了,几乎每晚都是倒床就睡。
早上唐文生起早居多,他会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出去,洗漱,做早饭等。
不说赵大嫂羡慕,这筒子楼好些人都羡慕封映月。
“瞧瞧五楼那家的小媳妇儿,那日子过得多好啊!”
一群人坐在坝子里说话时,一个婶子就提起了封映月。
“可不,”赵大嫂就在其中,她满脸羡慕道,“人家小唐同志,每天都会帮着做饭,打水啥的含不含胡,再看看我家那个,回家就是大爷!就差我把饭菜递到他嘴边了!”
“是啊,我那口子也是这样!”
“我也不贪啥,能帮我洗洗菜啥的,我就心满意足咯。”
这话逗笑了不少人,也有些婶子见不得封映月和唐文生那样子。
这不,李婶子听到她们谈论啥后,立马凑过来道:“但凡心疼自己的男人,都不会让他做一点家务事儿,就说我家那口子,在外面赚钱养家,每天辛苦得很,我哪里舍得他回家再帮忙做事儿哦!”
“李婶儿,话也不能这么说,人家两口子感情好,怎么高兴怎么来嘛。”
“是啊,是啊。”
“用老话说,男人回家还帮着做饭,那就是怕媳妇儿!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