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一袋小米转眼见底,池倾阳拍去手上残留的渣子,沉吟了下说:“我进屋了,你脸色很不好,再睡会儿。”
“嗯。”她乖乖应着。
最后,池倾阳望了她一眼,将冻红的双手揣进外衣兜里,徐徐走回小红楼。
谭落踱到石凳前坐下了,她出地看着那一群麻雀,心没来由地泛起苦涩。
她想,自己是不是和它们差不多?
她的生活本该和冬天一样难熬,只不过有眷顾,赏赐了一方庇护,导致她也忘乎所以,快要遗忘苦难的滋味了。
晚上九点,池问海和李淑芳把他们送到高铁站。
李不放心,千叮咛万嘱咐,给他们带了满满一大袋子食物,生怕他们路上挨饿。
“唉,总共去两天……这粮都够吃个把月了,”池问海看着郁闷,对老伴唠叨了两句,“你说你,车上有卖吃的,你这东西死沉死沉,他们拎着多累啊。”
“属你话多,”李淑芳剜了老伴一眼,“车上卖那些又贵又不好吃,怎么能比呢?”
谭落主动走上前:“没事,我来拿。”
“不行不行,哪能让你拿?”池问海不让,抢下来转手递给孙子,“重活得给小伙子
。来,阳阳。”
池倾阳老老实实接过去。
池爷爷又忍不住说谭落:“小谭呐,你别总是惯着他,都惯坏了,也让他点活。”
“我没惯过他……”
谭落很不好意思,明明她才是屡屡受到关照的那个。
不过,她也没当真,明白池问海这话是说着玩的。世界上这么多,他才是最惯孙子的那一个。
池倾阳看看时间,催促道:“我们该走了。”
李淑芳来回绞着手:“看好行李,别丢东西。不要跟陌生说话,陌生
给的东西可不准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