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天恒说:“我听说了你的经历,从道义上讲,我可怜你。所以,你住在我爸家,我没有出手干涉。”
“实际上我很生气,因为你离我儿子太近了,我担心你影响他的成长。我爸向我保证,不会有事,我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情况不一样。你离开我们家又不是活不了,而我父母快要被你害死了。”
“我很害怕,怕我儿子也会被你害死。”
池天恒似乎冷静了不少,他没有再骂谭落,语气也算是平和。
“小谭,池倾阳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们的人生轨迹完全不同,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如果你对池倾阳怀有青春期的好感,那么你更应该明白,他不能被你拖累。”
“我恳请你理解一个父亲,求求你了。”
谭落紧握手机,颤抖的肩膀慢慢舒展,下沉,她的脊梁被无形重担压得很弯。
她说:“我知道了。”
池天恒在那头松了口气:“我暂时瞒着阳阳,没让他知道爷爷奶奶出事。他明天下午回来,麻烦你在那之前尽快离开,以后再也不要和他联系。”
“我会编个理由,向他解释你为什么离开,希望你配合一点,什么都别和他说。我儿子的生活充满阳光,我不想让他接触这些黑暗的东西。”
接着,池天恒说了一句对谭落而言极具侮辱性的话语:“我赞助你一笔路费,你马上走吧。”
这哪是赞助?
这是打发。
“不用了叔叔,谢谢您的好意。”
谭落问起李奶奶的手术费,池天恒没告诉她,男人仍是那句话:“我不要你赔偿,我只要你马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