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枢行将她那只暴露在外的手揣进衣袖中,又从收缴来的弟子储物袋中翻出枚毛茸茸的袖笼套在外头,最后抬手,仔仔细细地替岁杳拢好面纱系扣。
在聂深目瞪口呆的眼下做完一切,陆枢行这才重新触发罗经仪。
仗着体内黑火,他毫不顾忌地大步行走在死气凝聚着的崖壁边缘,并且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还有闲心提醒岁杳小心脚下别摔着。
岁杳揣着袖笼几步追上他,“陆师兄。”
“怎么了?”
陆枢行偏过身,见她双手交握在身前有些跑不利索,干脆单手持法器,另一手牵住岁杳,“慢些。”
岁杳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你有没有看见之前仓濂跟我们交谈的画面?”
“嗯,看见了。”
陆枢行应了一声,牵着她继续沿峭壁向前,“你还记得,先前我们抵达聂家府邸的时候,千机门却提前一步登门拜访的事吗?”
“对。”
岁杳点点头,“你也怀疑仓濂是在那个时候堕魔的吧,我们去之前,聂家上下都被赏银猎手跟魔修们杀害并占据。那种时候仓濂进了魔窟,大概率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陆枢行道:“想要验证这点的话,等到聂前辈魂体归位,去调动聂家残余的影哨便能知道真相。而倘若那位老管家没死的话,一定会告诉我们更多的细节。”
岁杳表示赞同,而后她话锋一转,“陆师兄,但事实上,我想问你的不是这件事情。”
——“哦?罗盘出现波动了。”
几乎同一时间,陆枢行的话音落下,两人发声的顺序先后不超过一秒钟。
岁杳眯起眼睛,“哦?那先去拿魂灯。”
“好的。”
陆枢行则色如常地点头称是,语气与态中皆是熟悉的模样,没有半分异常。“我来动手就好,别让那海水沾到你。”
岁杳揣着手站在原地,眼看着他身手利落地翻下悬崖边缘,在一处凸起的岩壁上稳住身形,以刀锋细细将镶嵌着的引魂灯取出。
“你觉得陆师兄是故意的吗?”
聂深晃悠着飘到身边,岁杳的目光并未离开,只是轻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