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草的缘故,才捡到容衍时要拔除他体内的毒素往往事倍功半,现今倒是顺利多了。
随着毒素的拔除,容衍身上的体温也渐趋稳定。
宁长风松了一口气。
今日他喝多了酒,大中午便抱着容衍睡起了午觉,谁知一睁眼竹楼内空空荡荡,竟只剩了他一个人!
那一刹那的心悸宁长风不愿再回想。
他慌忙下山,沿着鹿鸣河就要找到镇上去,却在半途听到了打斗的声响……
容衍啊容衍,真有你的!
宁长风脸色阴沉地盯着昏迷的容衍,山洞内光线并不充足,只能隐约看到他柔和的脸部轮廓,和微微蹙起的眉头。
血腥味蔓延开。
他肩骨上还插着一支弩箭,箭头已完全没入。
方才打斗时他便注意了,这种箭头是特制的鱼头箭,箭头带脊,既薄且锐,两翼尖锐内收,中箭后若要拔出必得连皮带肉扯下一大块,极易因失血过多而丧命。
宁长风取了短刀,刃尖挑开他衣裳。
这时,他的手被抓住了。
容衍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意识到是他后紧绷的身体骤然一松,随后推开了宁长风的手。
“你什么意思?”宁长风语气带上了怒意。
相识一年,他从未对容衍粗声过,这是第一次。
任谁一觉醒来发现对象和崽子不知所踪都有权利生气吧。
何况容衍睁眼的第一个举动竟是把他推开,几个时辰前他们还对雪互酌,开怀大笑,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他难道不该要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