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的兄弟,谁都会自然地拿他和徐正则比较。
性格上,徐正则的确和这个弟弟天差地别。
就连刚才坐在客厅,徐家的人将话题一个个抛在他们身上,起码表面上看,气氛既温暖又和谐。
可徐正则的情全程很淡,能用只言片语回答,绝不多说。
他就像一幅没有色彩的素描,而偏偏徐鸣曜是明艳吸睛的油画。
夏矜打开水龙头,故意和徐正则挤在一块儿洗手。
撩拨着淌下的水,往他手背上浇。
“徐正则,你不喜欢吃内脏,为什么没有告诉你的家人?”
夏矜一边撩水,一边教他:“这样不好,不说就算了,你刚才还应声。老舍先生说中国人就是习惯于自苦,你简直不能更契合。既然不喜欢,当然要说出来。你不提,万一别人就是看不出来呢?”
“只是口味改变了,我很小的时候,的确是喜欢吃那些的。”徐正则见她不好好洗手,干脆捉住,挤了洗手液在手上,帮她揉搓。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或许有时候,就算说出来,也是不管用的。”
“可是你妈妈好像有点想要小心翼翼地讨好你。”夏矜不确定自己用词是否准确,“反正给我的感觉是这样。”
徐正则垂眸,目色沉沉地看着她,展臂便将夏矜整个人圈在怀里,微微弯腰,下巴搭在她肩上,仍低头帮她洗手。
“矜矜,或许这个世界上,有些父母的爱就是有条件的。”他低声道,“而它来得太迟,我已经不再是需要那些的年纪了。”
夏矜顿住,心口莫名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