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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先生,窗外通向何处,可引我一探吗?”明斟雪转身。
“厢房后面是老夫的药圃,明小姐若不嫌弃雨夜泥泞,便随老夫来。”
明斟雪紧随他的脚步绕过厢房,听沈老郎中说道:“那小郎君伤势严重,又经历这般折腾,只怕已去了半条命了。便是找到了人,老夫也很难保证能将他救回。”
明斟雪心下惴惴不安,既气恼薛昭执拗不肯医治,又后悔自己太过狠心,没等他处理好伤口便匆匆离开。
毕竟自己这条命是他舍身从刀下护住的,明斟雪不想白白欠下一条性命。
“明小姐,这便是厢房后的药圃了。”沈老郎中挥手一指。
明斟雪点点头:“霍刀,你带人去这边搜,鸢尾你们几个结伴去那边。那位小郎君身高八尺,一身玄衣劲装,腰部缠着一条……”
她话音一顿,抿抿唇瓣小声道:“缠着我赴宴时束的那条合欢色绸带。”
流萤鸢尾猛地瞪大了双眼。
女儿家的束带可不能轻易送人,尤其是缠在陌生男子的腰间。
明斟雪何尝不知,事出紧急,她只顾着帮少年包扎伤口,却忘了这一条。陡然回过来,难免觉着尴尬。
一行人分成几拨往各处去寻,明斟雪走近支摘窗,俯下身子去观察墙边痕迹。
只见窗棂处沾着几点暗红,似是干涸的血迹。
视线一低,却见泥土在雨水冲刷下掩埋了之前的痕迹,线索至此便断了。
明斟雪无奈,只得起身提着一盏琉璃灯去寻。
“薛昭。”她胆小怕黑,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往黑暗处走,
柔软的素手提着的琉璃灯在雨夜中发出朦胧温暖的光,帮她驱散了些许恐惧。
半晌,侍卫及婢女回来复命,皆是一无所获。
明斟雪有些后悔自责,若是少年因她而重伤殒命,她良心难安。
“雨大天寒,小姐回去罢,您若放心不下,我们便去官府报官,如何?”流萤看着小姐被飞来雨丝打湿的裙裾,泥点斑斑的绣履,忍不住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