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事忧心费, 竟忽略了这只一直随身佩戴的平安锁。
被关在宫里时碍于独孤凛的眼线, 她一直没找到机会褪下这物件, 如今身居宫外离了独孤凛的眼, 如何处置这平安锁可由不得他了。
明斟雪指尖一挑解开编织好的红绳, 再想褪下时,却发觉无论怎样用力,一圈红绳始终缠着手腕,拽也拽不下来。
如同长在她皮肉上一般,平安锁与那一截纤细的皓腕紧紧相连。
“怎会……怎么会这样……”
明斟雪慌了,不住用力去扯。
“斟儿你做什么!”唐香君忙按住她的手,不让她弄伤自己。
“阿姊,褪不掉……我褪不掉这件平安锁,阿姊你看。”
明斟雪抬起手腕举至唐香君眼前,急得快哭了出来。
唐香君捏着她的腕骨细细打量着,不觉间眉头蹙得越来越紧。
“这物你从何得来的?”唐香君问。
“我……”明斟雪抿抿唇,“我也不清楚它的来历。”
“来路不清不楚的玩意儿你也敢往身上戴?”唐香君讶然。
“阿姊可是看出了这平安锁的异样?”明斟雪悄悄抬起眼眸。
“看不透什么门道,只不过这些年走南闯北见的多了,隐约觉得这平安锁中扣着的血玉不同寻常。”
唐香君打量了一番,问道:“透了血泡成的玉倒是也见过,只不过你这块玉瞧着倒有些玄妙。”
“斟儿可曾听过锁魂一说?”
“锁魂!”明斟雪心里蓦地咯噔了下,“锁什么魂?”
“我从前去菩华寺进香的时候,常听净禅法师讲解佛法经书,偶然也会听到些门秘术。”
唐香君皱着眉思忖片刻,咬咬腮肉:“具体的记不清楚了,隐约记得听了一耳朵的以血为媒,往生为引什么的秘法,据说千百年来也没个人敢去尝试。”
“阿姊所说的净禅法师,如今可还在菩华寺?可否帮斟儿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