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太后瞪直了眼,一把攥住魏绍的手,狠的指甲嵌入魏绍手背。
“魏绍你听见没有?玉珠说哀家强行干涉皇帝的私事,她敢教训哀家…她竟然不知好歹敢教训哀家……哀家这一片苦心真是……”
容太后越说越气,头脑涨得快要炸裂,意识混乱间随手抄起案上一尊青花瓷直冲容玉珠面上砸去。
容玉珠尖叫一声,慌得失了两脚钉在原地不敢动弹,瞳孔涣散。
视线中的瓷器越来越近。
“玉珠当心!”明斟雪拽了她一把,拽着容玉珠避开瓷瓶摔砸的方向。
瓷瓶在她的脚畔坠地炸裂开。
容玉珠吓得面色惨白,紧攥着明斟雪的手,“哇”的一声放声大哭。
凌乱嘈杂的长秋宫被这哭声一搅,越发吵闹。
“哭什么哭!吵的哀家头疼!来人,把她给哀家拖出去,拔了她的舌头!”
容太后智已然癫狂,目之所视人影绰绰,根本辨不清放声哭嚎之人是容玉珠亦或是别的什么人。
魏绍心知她旧疾发作,还没来得及差人按住容太后,容太后已自他身边窜出。
容玉珠见姑母露出从未见过的痴狂怒容直冲她来讨债,哭得更害怕了。
惊变陡生,魏绍疾声命令左右侍从:“来人!拦住太后!”
“姑母不要拔了我的舌头,不要拔了我的舌头……”容玉珠一面哭一面躲。
“走,容姑娘快走!”明斟雪没恢复多少力气,只能尽力将容玉珠往殿外推。
一众宫人壮着胆子扑上来,缚住容太后的臂膀牢牢压制着她。
容太后被按住肩背,扯开嗓子怒吼了几声后,终于无力地垂下了头。
魏绍快步上前,掐起容太后的下颌强行灌下药。
“公公。”明斟雪看着他的动作,惊魂不定。
“事出突然,谁也没料到太后娘娘竟会在此时发作。让两位姑娘受惊了,咱家代太后娘娘致歉。”
魏绍眼皮抬也不抬一下,似是习以为常了。
容玉珠跑出内殿,又被魏绍的人给押了回来。
“玉珠姑娘,看了不该看的场面,可不能这般一走了之。”魏绍打量着泪流满面的小姑娘,眼复杂。
容太后被喂了药,缓了几口气,慢慢恢复了几分理智。
她被宫人缚住肩臂半跪在地上,一抬头,便看到了明斟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