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戾与绝望,蕴着极危险的信号,似是下一瞬便能将人撕碎。
容太后轻笑了声,抬手从容地抚摸着鬓“他人早已离了宫了。”
独孤凛墨眸微眯,含恨微微颔首,忽的阴恻恻地笑了。
笑得容太后毛骨悚然,惊骇地抬眼怔怔盯着年轻的帝王。
她原是来看好戏的,不知怎么,反倒被长子的气势吓住了。
“禁军听令!”独孤凛目光骤然一狠,冷斥道:“软禁长秋宫上下一应人等。“
他扫了一眼瑟缩着向后退去的容太后,语气阴狠:“包括太后。”
说罢,一刻也不敢耽搁甩袖迅疾踏出殿门。
“皇帝!”帝王高大的身影方一离开,没了压制,容太后被吓得四散的魂魄才勉强聚了起来。
她转身面向独孤凛,护甲不甘心地戳进掌中,划出血痕。
“哀家是来为你报信的,怎么,你就是这么回报哀家的?”
报信?
独孤凛猝然顿住脚步。
果然,容氏果然是同魏绍串通好的,就连他的生母容太后也……
“明府那姑娘被劫去了京郊望断山,你若快些去追,说不定能赶在她咽气前见上最后一面,否则……啊啊啊啊啊!”
颈侧倏的横上一股寒凉,吓得容太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踉跄着朝后跌倒。
她瞪大了眼,惊惧地盯着长子架在自己脖颈上的利剑。
“你你你…你敢!哀家是你的母亲!皇帝,你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杀了哀家么……”
剑刃又朝里进了一寸,惊得容太后魂飞九天,登时闭上了嘴巴,通身的威风霎时偃旗息鼓。
“母后,”独孤凛深沉的眸底杀气毕露,“你不会以为容家与你私下里勾结的那些丑事,孤真的一概不知罢。”